姓許,女人。
直接刻上許若晴的名字了。
陸雋深的臉色一下子冷凝得可怕。
溟野掃他一眼,眼底儘是譏諷冷酷的笑,“又是你的人乾的好事。”
陸雋深一言不發地轉身朝門口走去。
江則立刻跟上,若論不知死活,許若晴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江則。”
“我在。”江則立刻到陸雋深身邊,聽候命令。
“派人去把許若晴找回來,等我處理完這些事情再處理她。”陸雋深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江則渾身打了個冷顫。
“是,那現在?”
“回國。”
黑屠見陸雋深走了,但溟野還在,瑟瑟發抖地看向溟野問,“溟爺,溟爺,我已經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放……放過我吧……”
溟野看了眼自己帶血的手,視線掃過他,深邃的目光如魔鬼般鎖在他身上,“知道動我的人是什麼下場?”
“我……我不知道那位小姐是您的人啊,我要是知道,借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沒關係,現在知道也不遲,到了地底下好好懺悔吧。”溟野拍了拍黑屠的肩膀,站起身,緩緩走了出去。
黑屠雙眼圓睜,絕望地癱坐在地上。
溟野走了出來,站在大門口,石閆立刻遞上一塊手帕。
溟野不緊不慢地擦完手指,丟下句,“燒了”徑直離開。
……
帝都,醫院。
此刻陸照謙按照陸雋深的吩咐,寸步不離的守在夏南枝身邊。
夏南枝依舊是冷冰冰的模樣,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陸照謙反複朝窗外看了幾眼,也沒搞明白夏南枝在看什麼。
“你不必待在這裡看著我,放心,你哥沒死前,我不會自殺。”
夏南枝這句話讓陸照謙感到一股毛骨悚然,思考了一下,勸道:“嫂子,這件事我哥固然有錯,但站在他的位置考慮,他當時也是迫不得已。”
“我是聖母嗎?為什麼要站在他的位置考慮?為什麼要用他有迫不得已這個理由去安慰自己。”
陸照謙撓了撓後腦勺,居然無言以對。
看著夏南枝明明很平靜的臉。
但他總覺得她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殺意。
陸照謙冷不丁地打了個冷戰。
孟初進來,瞥了陸照謙一眼,“滾出去,你們陸家人不配進這裡。”
孟初推搡著陸照謙出去,陸照謙連忙道:“我是替我哥來看我嫂子的……”
“誰要你們看?你們看了她,她的傷就能好嗎?穗穗就能回來嗎?滾!滾!”
一個用力,孟初將門甩上。
陸照謙碰了一鼻子灰。
孟初來到夏南枝麵前,“枝枝,陸家人找我了,他們說……想為穗穗辦葬禮。”
夏南枝放在膝蓋上的手狠狠一縮,一雙宛如一潭死水的眸子動了動。
良久,孟初才聽到夏南枝沒有一絲生氣的開口,“葬禮不用他們辦,我自己會辦,但葬禮上陸家每個人都要到。”
孟初以為夏南枝會不接受葬禮,不接受穗穗死亡這個事實。
可現在,她好像已經強迫自己接受了。
孟初眼眶紅了紅,點頭哽咽著道:“好,我去跟他們說。”
夏南枝低下頭,看著自己麵前的粉色外套,慘白的臉上滿是痛苦,緩緩地,她道:“穗穗,媽咪一定會給你報仇。”
綁匪已經都死了,可真正害死穗穗的兩個人還沒死。
陸雋深去機場的路上,手機震了一下,收到陸照謙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