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霜半信半疑：“引導程序？那它說的"主人"和"授權"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想要獲得你的認可，完全激活裝備的功能。”蔣飛繼續編造，“古代的一些高級裝備確實有這種機製，需要使用者的主動認可才能發揮全部威力。”
江寒霜沉思了片刻：“如果我同意了會怎樣？”
“功能會更強大，但同時…”蔣飛故意停頓了一下，“可能會有一些未知的風險。畢竟這種技術已經失傳很久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江寒霜陷入了沉默。過了很久，她才開口：“我需要時間考慮。”
“當然，不用急。”蔣飛暗自鬆了口氣，“如果實在受不了那些聲音，可以先把裝備脫下來。”
江寒霜搖搖頭：“不，我不會脫下它。馬上就要大比了，我需要這套裝備的力量。”
蔣飛點頭表示理解。
江寒霜臨走前又說：“對了，還有一件事。學院那邊似乎對這套裝備很感興趣，可能會找你了解情況。”
“什麼意思？”蔣飛心中一緊。
“決鬥那天，我用生命之光救蕭風的事被導師們看到了。他們認為這套裝備可能達到了聖級，所以學院高層很重視。”江寒霜解釋道，“你最好準備一下說辭。”
蔣飛苦笑。他就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一套聖級裝備的出現，怎麼可能不引起學院的關注？
“我知道了，謝謝提醒。”
江寒霜離開後，蔣飛在工坊裡來回踱步。現在的情況越來越複雜了，他必須想辦法應對即將到來的各種麻煩。
首先是係統碎片的問題。它的活躍程度超出了預期，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暴露更多秘密。
其次是學院方麵的關注。一套聖級裝備足以引起任何勢力的垂涎，蔣飛必須想辦法打消他們的疑慮。
正當蔣飛苦思冥想時，工坊的門又被敲響了。
“蔣飛同學，我是煉器係的趙明遠導師，可以進來談談嗎？”
蔣飛心中暗叫不妙。趙明遠正是那天在觀眾席上的趙導師，學院煉器係的權威人物之一。他這麼快就找上門來，看來學院的動作比預想的要快。
“當然可以。”蔣飛開門迎接。
趙明遠走進工坊，目光在四周掃視了一圈。工坊裡擺放著各種煉器工具和材料，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蔣飛同學，直接說正題吧。”趙明遠坐下後開門見山，“關於你為江寒霜製作的那套裝備，學院想了解一些情況。”
蔣飛早有準備：“趙導師想了解什麼？”
“首先，那套裝備的製作過程。據我所知，以你目前的煉器水平，應該製作不出聖級裝備。”趙明遠的眼神很銳利，“所以我想知道，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技術？”
蔣飛心中快速思考對策。他不能說出係統碎片的真相，但也不能完全撒謊，否則很容易被識破。
“趙導師，實不相瞞，這套裝備確實不完全是我獨立製作的。”蔣飛決定半真半假地回答，“我在一處古跡中發現了一些殘缺的煉器圖紙，經過反複研究才勉強製作出來。”
“古跡？哪處古跡？”趙明遠追問。
“城外的亂石崗。”蔣飛隨口編了一個地名，“不過那些圖紙已經殘缺不全，我也隻是湊巧拚湊出了一套裝備的製作方法。”
趙明遠皺眉：“亂石崗我知道，那裡確實有一些古代遺跡，但從來沒聽說過有煉器圖紙出土。”
“可能是運氣好吧。”蔣飛裝作無辜的樣子，“而且圖紙已經被我在製作過程中損壞了，現在什麼都沒剩下。”
這個解釋雖然有些牽強，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古代遺跡中確實經常出土一些奇怪的東西，而且圖紙損壞也能解釋為什麼蔣飛無法再次製作同樣的裝備。
趙明遠沉思了片刻：“那你還能製作類似的裝備嗎？”
“恐怕不行。”蔣飛搖頭，“那些圖紙太複雜了，而且材料要求也很特殊。我能成功製作一套已經是萬幸了。”
趙明遠顯然不太滿意這個答案，但也找不出什麼破綻。
“最後一個問題，”趙明遠凝視著蔣飛，“你對那套裝備了解多少？比如它的具體功能，使用限製等等。”
這個問題讓蔣飛有些緊張。他對裝備的了解確實比任何人都深，但如果說得太詳細，反而會引起懷疑。
“說實話，我對它的了解也很有限。”蔣飛謹慎地回答，“製作過程中我隻是按照圖紙的指示添加材料，至於最終會有什麼效果，我也是在江學姐試用後才知道的。”
“你不知道它會有生命之光這種能力？”
“完全不知道！”蔣飛裝出震驚的表情，“當時我也被嚇了一跳！”
趙明遠觀察著蔣飛的表情，試圖從中發現破綻。但蔣飛的演技還算過關，沒有露出明顯的馬腳。
“好吧。”趙明遠最終站起身，“如果你想起了什麼其他細節，隨時可以來找我。另外，學院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對那套裝備進行一些研究。”
“什麼樣的研究？”蔣飛警戒起來。
“不會損壞裝備，隻是想了解一下它的構造和原理。”趙明遠解釋道，“這對學院的煉器教學很有價值。”
蔣飛知道這種要求很難拒絕，但他也不能讓學院的人深入研究裝備，否則係統碎片的秘密遲早會暴露。
“這個…需要征得江學姐的同意吧？畢竟裝備現在是她在使用。”
“當然，我們會和她商量的。”趙明遠點頭，“那麼今天就先這樣，感謝你的配合。”
趙明遠離開後，蔣飛長長地鬆了口氣。雖然暫時應付過去了，但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學院對裝備的興趣不會消失，他必須想辦法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蔣飛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既然無法阻止學院的研究，那不如主動出擊，利用這個機會獲得更多好處。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腦中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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