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老爺子擺擺手。
"晚上早點回來,咱們好好聊聊。"
李金花身子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隨即溫順地點頭。
"嗯,我下班就回來做飯。"
等兩人匆匆離開,蘇建國關上門,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爸,您真信她那套?"
老爺子啐了一口,把茶缸重重放在桌上。
"信她?老子打過的仗比她吃過的鹽都多!"
他掏出煙袋鍋,慢條斯理地填著煙絲。
"這小娘皮,眼裡帶著恨呢。"
蘇建國鬆了口氣,拉過一張凳子坐下。
"那您還..."
"急什麼?"
老爺子劃著火柴,煙袋鍋裡的煙絲發出"滋滋"的聲響。
"好獵手的會等。讓她先蹦躂幾天,尾巴露得越多,收拾起來越順手。"
蘇建國會意地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壓低聲音。
"爸,明強那小子一直惦記著買大車的事,您可千萬彆..."
"放屁!"
老爺子噴出一口煙。
"老子哪有錢?有也不給!"
他眯起眼睛。
"倒是你,突然開竅了?以前不是最疼老大嗎?"
蘇建國苦笑,摸了摸鼻子。
"人總會變的。"
他轉移話題。
"對了,您二老在這住幾天,等我把東廂房收拾出來,就接您去我那。"
老爺子擺擺手。
"不急。我跟你娘在這挺好。"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正好教教那小娘皮怎麼做人。"
蘇建國會意,起身告辭。
"那行,我還有事,先走了。"
離開家屬院,蘇建國騎上自行車,直奔昨天看好的另一處四合院。
老爺子教訓了老大一家,這他心情大好,一路上哼起了剛剛聽到得小曲。
頭通鼓,戰飯造;
二通鼓,緊戰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兵交!
向前個個有賞號,
退後項上吃一刀!
眾將與爺歸營號,
到明天午時三刻成功勞!
一首定軍山,唱的是熱血澎湃。。
騎車來到前門大街附近。
這裡有一家出售的四合院。
雖然比昨天買的西四那套小些,但位置更好。
房主是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自稱是要去上海找兒子,才急著出手。
"蘇同誌,您看這房梁,正經的老料子!"
房主拍著粗壯的梁柱。
"我這院子少說也有二百年曆史了。"
蘇建國不動聲色地打量著。
三間正房,兩間廂房,雖然有些破舊,但結構完好。
最重要的是,他記得這片區域在九十年代初期就拆遷了,補償高得嚇人。
"多少錢?"
房主推了推眼鏡。
"一口價,四千五。"
蘇建國冷笑。
"您這房子,瓦要換,牆要補,沒三千五下不來。"
他轉身作勢要走。
"三千,不行就算了。"
"哎哎,彆急啊!"
房主連忙攔住他。
“三千八,不能再少了!”
“你這是不誠心賣啊,我在給你加五十,三千五百五,最後得價錢了。”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這套四合院,最終以三千六百元成交。
簽完合同,蘇建國摸著兜裡的房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兩套四合院,雖然花了他將近一萬塊,但是,隻需要在過去十年,他獲得的收益,將是幾千上萬倍。。
隻不過,此時的蘇建國手裡省的錢也不多了。
蘇建國不由得開始思考,現在這個時期,有什麼路子,能夠來錢快,還不違法。
傍晚時分。
蘇建國騎著自行車回到四合院。
王秀蘭正在廚房做飯。
見丈夫回來,她擦了擦手。
"當家的,飯馬上好。"
蘇建國點點頭,走進堂屋。
蘇明富正在燈下複習功課,見他進來,連忙起身。
"爹。"
"嗯。"
蘇建國應了一聲,突然發現少了個人。
"玉珍呢?"
蘇明富推了推眼鏡。
"小妹在屋裡哭呢...說洗碗洗得手疼..."
蘇建國冷哼一聲。
"洗個碗就喊疼,慣的!"
他轉向廚房,"秀蘭,彆管她,餓一頓就老實了!"
王秀蘭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歎了口氣,繼續翻炒鍋裡的白菜。
晚飯時,蘇玉珍紅著眼睛出來,乖乖坐在最末位。
她怯生生地看了眼父親,見他沒有發火的意思,才小口小口地扒起飯來。
蘇建國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暗笑。
這小丫頭片子,總算是知道怕了。。
看來還不算晚,可以慢慢調教。。
正吃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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