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琴嚇得臉色煞白,匆忙走到兒子身前,對村長點頭哈腰道:“村長,你彆聽冬子瞎說,他不懂事。”
“娘,怕什麼,村長可是個正直人。當年修水壩出事,補償金可是一分不少全分到親屬手裡的。村長不是說了嗎,有錯的地方就指出來,對不,王叔?”陳冬拉住陳秀琴,對村長笑了一笑。
村長眉頭一緊,瞪著陳冬。
這小子什麼時候這般油嘴滑舌了。
最重要是水壩的事,該不會是王翔那臭小子告訴他了吧。
他也知道,陳冬以前一直都是王翔的跟班。
他臉一撇,“是,監督是村民的權利,今天的事是我的過失,對不住了。”
他又瞪了一眼陳冬:“今天這事就翻篇了,有些話在外不要亂說,小心被人扣帽子,知道嗎?”
“謝謝村長提醒。”陳冬拱手笑道。
村長白了他一眼,擺擺手,讓民兵跟他走。
見張文和徐凡的親屬還站在門口,冷哼了一聲:“還在這站著乾嘛?”
張文的父親眼色血紅。
“你給我等著!”
留下狠話,他才三步一回頭地離去。
陳冬捏著下巴。
這人是黃大仙啊,回頭不是報恩就是報仇。
報恩是不指望了,這家夥是村裡的老流氓,以後還是得注意點。
陳秀琴還愣在原地,還沒有反應過來。
剛才村長是跟她道歉了?
高高在上的村長,竟然被自己的兒子懟得啞口無言。
這時,陳夏也跑了出來。
扶著陳秀琴的胳膊,看向陳冬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欽佩。
“哥,你真厲害,村長都說不過你。”
“得罪了村長,以後我們在村裡怎麼過啊。”
“身正不怕影子歪。”陳冬笑道,“走,我們回去吃飯吧。”
坐回飯桌,陳秀琴已經沒了胃口。
一直提醒陳冬以後在村裡注意點分寸,不要再得罪人了。
“得罪了村長,以後在村裡怎麼過啊。”陳秀琴愁眉苦臉。
陳冬笑道:“我哪裡得罪村長了?”
“你剛才逼著村長認錯,他能咽下這口氣。”
“沒有啊,我不是誇他為人正直嗎?”陳冬摸著她的手背,“娘,你放心吧,以後他肯定不會來找我們麻煩。”
私吞補償金的事,確實是王翔告訴他的。
這件事要是捅了出去,村長的位置不保還是輕的,止不住還得掉腦袋。
現在已經告訴了村長,自己手裡有他的把柄。
一旦撕破臉,雙方都沒好處。
而且,陳冬拿捏了村長不敢殺人滅口。
因為被吞掉補償款的人裡麵,就有趙隊長的丈母娘家。
這趙隊長是前年部隊分來附近黑河農場的民兵隊長,管著好幾個村的治安。
他還不知曉此事。
說不過陳冬,陳秀琴隻是搖頭。
反倒是陳夏眼珠一轉,說道:“娘,我覺得哥說的有道理,你就相信他吧。”
“你們大了,我管不了了。”陳秀琴無奈一笑,“我隻是希望你們兩兄妹好好活著就行,不求大富大貴,一生平安就好。”
大春家門口。
二狗焦急萬分,拉著大春問道:“你乾嘛要撒謊?告訴村長是陳冬搞的文哥,不就能報仇了嗎?”
大春眉頭緊蹙。
說道:“二狗,張文真的是我們大哥嗎?”
“你這話說的,不是文哥,我們哪來的錢。”
“總是偷和搶,早晚被槍斃。”大春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