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起火,將麅子肉切成一條一條。
再找來一些鐵絲交叉擺在上麵。
火苗從鐵絲網內竄出。
滋滋地烤著麅子肉。
油從鐵絲間滴在火上,讓火星子崩出來。
二狗盯著鐵架上的肉,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著。
“好了,彆瞅了,吃吧。”陳冬笑了笑。
拿刀挑起一塊烤熟的肉,丟進二狗的搪瓷碗裡。
二狗的一直在抖。
夾起肉就往口裡塞。
“小心燙。”陳冬開玩笑道。
二狗這吃相,簡直就像餓死鬼一樣。
本來隻是開玩笑,卻見二狗竟然低下了頭。
眼眶也有些紅。
“太好吃了。”
“這還沒什麼佐料呢。”陳冬往他碗裡倒了些醬油,再撒了些蔥花,“攪拌一下更好吃。”
三人就這樣吃著烤肉。
“冬哥,咱們在張獵戶家吃烤肉,他會不會生氣啊?”
“張獵戶殺人了,估計都回不來了。以後這小屋就是冬哥的了。”二狗開玩笑的。
卻被陳冬瞪了一眼。
“彆胡說,師傅他沒有殺人。”陳冬往爐子裡麵加了塊鬆木。
他已經把白河村打聽到的事告訴了趙德海了,再加上前段時間有假民兵來報複,這段時間肯定在調查案件。
"對不起。"二狗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含著肉道歉。
把他們喊來吃飯,一方麵是為結成同盟慶祝一下,另外一方麵,也給張獵戶暖暖房。
要是房子長期空著,在這旮旯顯得不吉利。
“話說二狗,今天你跟蹤的怎樣?”陳冬漫不經心的問道。
二狗立刻放下碗筷,嚴肅地說道:“我還真看到他出城了,在郊外碰到了一夥穿藍色工裝的人,那些人還背著槍。然後就看到他把皮賣給那些人了,但我有些怕就沒靠近,沒看清楚賣了多少錢?”
“背著槍?”
“是啊,老嚇人了。”二狗煞有其事。
突然間,門外傳來了黑子的狂吠聲。
陳冬打開門,看到黑子在對著黑暗當中叫著。
遠遠就看見兩個黑色的人影。
陳冬立刻把黑子喊到屋內,拍拍它的腦袋:“噓,彆叫。”
再把一塊生麅子肉丟在黑子麵前。
同時,讓大春把屋裡的火熄掉。
門外傳來了兩個人的聲音。
“奇怪,剛剛好像看到這裡有火?”
“傻了吧?張獵戶都被抓起來了,他家裡哪有人。”
這聲音正是王翔和葛老三。
黑子嗚咽著,又想叫。
被陳冬摸了摸腦袋,它才安靜下來。
外頭傳來了罵聲:“趙衛國,你個癟犢子,裝什麼死?給老子起來!”
“上次打我打的很爽嘛!這次沒有陳冬,看我不打死你!”
接著就聽見了破空聲,下次用鞭子抽的聲音。
劈裡啪啦一頓悶響。
直到趙衛國顫顫巍巍地聲音傳來。
“王哥,彆打了,我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當時乾啥去了?”葛老三舉起皮帶又準備抽下去。
王翔冷聲道:“夠了,趙衛國,昨天下午你在倉庫附近拾糞是不是,告訴我你瞅見了什麼?”
他的話中帶著狠勁。
跟屋內的人同時身體一怔。
昨天下午,不正好是他們從倉庫逃出來的時間嗎?
趙衛國竟然在附近?
陳冬心裡一緊。
回想起剛才他說的話。
在拾大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