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都快死了!彆礙事!”
“我...”
“沒事的。”陳冬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拉住了葉莉。
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穿著正式的中山裝,還抹著頭油,明顯是有地位的人。
而且,陳冬覺得已經沒有什麼事了。
本來貫穿的傷口,現在骨頭已經閉合。
就是有點疼。
“你們等著吧,我給這孩子看完。”醫生頭也不抬地說道。
陳冬低聲道:“我們走吧。”
“不!”葉莉拉住陳冬,眼裡滿是淚水,“你傷得這麼重,不治怎麼行。”
陳冬看著她關切的眼神,無法拒絕。
便聳了聳肩,找了個凳子坐下。
半個小時過去了。
給孩子取出魚刺後,醫生還給他量了體溫,開了好幾樣藥。
終於送走了兩父子。
他才慢悠悠地坐回位置上。
葉莉攙扶著陳冬來到桌前。
“什麼情況?”醫生頭也不抬地問道。
“刀傷,手背都被紮穿了。”葉莉焦急地說道。
“哦?打架?”醫生抬起頭,看了一眼陳冬的手背,確實有個可怕的傷口。
心裡有些納悶。
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坐在這裡。
抓住陳冬的手看了一會兒。
“這傷有點重,得縫針,估計得不少錢呢。”
“多少錢?”葉莉焦急地問道。
“先交五塊錢押金,我給你縫針。”
五塊錢,在1960年可不是小數目了。
葉莉摸了摸口袋。
裡麵有一些布票,還有三塊散錢。
她把錢掏了出來,遞給醫生。
“我身上沒帶這麼多現金,可以先幫忙看病嗎?”
醫生臉色一沉,“沒錢看什麼病?”
“醫生,那這些布票可不可以抵一下?”葉莉又把布票拿了出來。
陳冬說道:“包紮一下傷口要這麼多錢?”
聞言,醫生站了起來。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你知道縫針多難嗎?”醫生把錢和布票往葉莉手邊一推,“沒錢,彆來浪費我時間!”
葉莉氣得臉都紅了。
“你怎麼能這樣!救死扶傷不是醫生的職責嗎?”
“救死扶傷?”醫生冷笑道,“我是醫生,不是慈善家。你是看不起病,就回家等死去。”
“你!”葉莉氣得一拍桌子,正要理論。
陳冬拉了拉她的胳膊。
“算了,我們走吧。”
剛才進門就發現了,這醫生典型的見人下菜。
剛剛那男人看起來就像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顯得特彆客氣。
“不行!”葉莉白了陳冬一眼,小聲凶道:“你不懂,被刀紮傷了會得破傷風的,要打針才行。”
她轉身對醫生說道:“你要是不治,我就去衛生局舉報你!”
醫生不屑地笑了,“舉報我?隨便你,看有沒有人管。”
他擺了擺手:“不看病就趕緊滾,彆浪費老子時間。”
“你!”葉莉臉一陣紅一陣白。
醫生更加囂張了。
“我告訴你,我在這裡乾了十幾年,誰敢動我?”
陳冬看不下去了,剛要說話。
診所的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