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擠出輕微的吱呀聲。
今天沒她的戲份,是鄧青雪這個女二的戲,剛好她能過來找東西在哪兒。
房間很空曠,冷淡的不像女孩的房間,也不像人的房間。
門窗是關緊的,窗簾是拉上的,房內的擺設很少,沒有光源存在,四周黑洞洞的。
一股邪惡的氣息似乎從黑暗深處緩緩向外流淌,腳步不由得放輕,小心翼翼的往裡走。
明明這股氣息和她同源,可良寂怕它。
曾經的良寂害怕自己,現在的良寂依然怕自己。
她怕鏡子裡的那張臉,每次看到都會恐懼。
她怕自己的身體,如果不是去了時空局,能把自己逼瘋。
那股特殊的波動正在和她構建微弱的聯係,隻是畢竟融合了另一個人的血肉,良寂想在感應到它已經有些難了。
根據房間內產生的波動,這些擴散方位,分不清它的具體位置。
隻能胡亂找,去翻。
空曠的房間非常寂靜,沒有必要的擺設,但是在往裡走,猛地一抹暗紅闖入眼中。
良寂被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正對她的牆壁,有一座關上門的神龕。
紅漆木,兩扇木紋條路的小門,仿佛有什麼東西冥冥牽引,鬼使神差的靠近它。
一點一點湊過去,離它越來越近。
門外空曠的走廊響起了小皮鞋聲,滴滴答答的像在跳舞。
聲音很像昨天那一串跑的像風一樣的女生,哼著莫名節奏的曲子,和嘀嗒的鞋底觸碰地板的聲音混合。
仿佛被屏蔽了一般,沒有聽到其他聲音,隻越湊越近。
越湊越近,木條紋一點一點放大。
兩扇門安靜的關閉著,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存在。
雪白的指尖在空中微微抖動,良寂猛地撐起身倒退幾步,這個體質真是恐怖,現在竟然連她都壓製不住情緒。
從那種奇怪的牽引中掙脫出來,良寂就聽到門外有悉悉索索的聲響,包鮮花用的報紙發出紙張的褶皺聲,接著是鑰匙捅進鎖眼的聲音。
良寂心微微發緊,慌張的看著四周,不知道該躲哪個地方。
同一頻率。
山源源抱著火紅的山茶停在門前,她現在開心極了,能和偶像住在同一個房間對追星女孩兒來說是最幸福不過的。
鄧青雪見她的時候溫柔極了,那一刻她渾身輕飄飄的,沐浴在她的微笑下,幸福的仿佛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