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不開視線。
僵硬在原地,心臟哆嗦著趔趄。
發抖的靈魂正在溫柔的燃燒。
良寂的一切動作在監控裡都變得緩慢起來,他能看到她飄揚出去的發絲,在另一個人懷裡蹦跳掙脫時焦急的表情。
每一絲都那麼清晰,男人忽然渾身發冷,緊緊的抱住自己。
世界的惡意從未如此恐怖,直到抵押生命也無法承受。
這像是世界對人類的折磨,頭腦昏噩起來,眼睛熱熱的滾燙。
人類的發展得益於理性的智慧,痛苦也源自於此。可是現在自己竟然羨慕起了低等生物,能夠把自己一廂情感都宣泄出去。
毫無顧忌,不知廉恥,抱住她的腿!
他緊緊的抱住自己,眼睛像跳出水池的魚,鱗片無力的一張一翕。
這美麗像無底的深淵,毒酒,蜂蜜,苦藥,隨著注視,融彙成美妙的麥麗素溺死心臟。
良寂身上那張突兀的外殼終於剝離,恐怖的魅力與她曾經過於普通的外表相比顯得畸形而扭曲。
屏幕裡。
“你放開,放開!”她拚命掙紮著,鄧青雪被掙的沒抓住,手臂一下鬆開。
猛然往前撲了幾步,手臂撐在地上,埋下去的臉,看不到良她臉上的表情。
“你想死,好,我成全你。”
良寂眼神變得狠毒起來,手掌慢慢攥緊合攏,平靜的站起身。
轉了身,看向她。
殘忍的,詭異的,可怕的,畸形的恐怖美麗像尖刀,刺瞎任何一個注視她的雙眼。
鄧青雪臉色發白,開始發抖,站著的身體搖搖欲墜。
正對著她,正對著所有人,這模糊的監控正在拍攝她。
直麵她,像某種殘忍的刑具,正一刀一刀的淩遲著他們的大腦。
張著眼睛,手指忍不住蜷縮起來,用儘全身力氣,用儘全身力氣攥緊。
黑暗壓抑的環境像處在某種深海裡的船艙,時間的流逝異常漫長,眼珠死死的盯著她,在座位上的身體繃緊了,仿佛被拷住一般既起不來也無法移動。
良寂,這個扭曲的名字代表了畸形的理智。
“哈,哈,哈……”壓抑的劇烈的喘息,他們被控製在座位上,手指痙攣的蜷縮起來。
去找她吧,求你了,理智如此哭訴著。
“我知道你的過去,無比同情,並且可憐你的遭遇。”良寂的手移動到桌上的花瓶上,慢悠悠的拿起它。
“你攔著我不讓我下去,萬一它被彆人撿走了怎麼辦?”良寂慢慢轉過頭,唇角勾起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