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慷慨無私的001的幫助,打架的衝擊波動沒有波及到良寂身上。
得益於它更無私的幫助,良寂察覺到那樣東西的接近。
良寂沒有發出任何響動,躡手躡腳的伏下身,輕手輕腳的向前爬去。
從柱子後,慢慢偏出頭,隻露出眼,不帶絲毫私人感情的,上下打量他們。
她的眼睛通常人覺得冰冷,但那是相處過後才知道的冷漠和無情,一般來說第一眼看到她的人,總覺得她的眼睛帶著可憐的意味。
像一個膽怯的躲在柱體後的流浪乞兒;那是一種非常情不自禁的感受,常常在她低垂下眼睛時發生。
她孤獨的身影常常讓人渴望擁抱她,在擺脫那種嗜殺的欲望之後,妄想陪伴她的男人,或者女人總是想要溫暖她那顆孤寂的心靈。
跪下身,從身後貼近她的身體,胳膊環住她的腰,手臂一點一點勒緊,將胸膛貼上她的後背,臉龐枕著她的肩頭。
享受這幸福安寧的時光,從此以後可以和她獨自好好生活了。
安靜又靜謐的時光讓人發自內心的感到寧靜和幸福,他們認為自己擺脫了欲望控製:我是唯一一個控製住自己的人。
良寂抬眼看著他們。在眾神高大的身體下,她隻能看到一群人高高在上的陰影,還有蒼白的下巴。
按在地麵的手臂更加輕,緩慢抬起,往前放,小心翼翼的再抬起後腿。
他們對她的愛不再是被某種力量驅使,也不是因為她的美麗,是發自內心的,純粹的,就是愛上了她。
這種感覺欣喜的令人落淚,手臂忍不住更加用力,臉龐緊緊揉貼在她窄小的後背上。而他們永遠也不看到良寂背對著他們的表情。
這時甘語清忽然發現她,良寂輕輕伸出食指,豎在唇中。
她不讓她出聲。
這個女人。
甘語清矛盾的心充滿激烈鬥爭。
讓她反複思考自己要不要發聲,反複思考,反複思考。
由於打鬥時帶來的衝擊太大,良寂在試探了幾次後隻能放棄,趴在離甘語清稍近的柱子後。
這讓甘語清看不到她,隻能往一旁偏著頭,焦躁不安的探著身,眼睛往裡尋。
就在她偏頭的那一刻,良寂從那根柱石後伸出頭,朝旁邊看了兩眼,就伸出手朝她勾了勾。
「過來兒……到我這兒來……」
良寂很少去主動勾引,如果這樣算主動的話,幾乎沒有人能拒絕她。
哪怕在現代社會也一樣,她總有預感,其實隻要她願意,隻要她開口,無論是什麼,那些人總會拚命幫她完成的。
就比如說她完全不會演戲,可是她要演,所以那個國際上赫赫有名的嚴苛的大導演就真的會專門為她拍戲。
他會說自己是憐憫,或者是可憐她,總之一部戲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為什麼不能滿足她呢?
他們總用這種借口,理所當然的聳聳肩,為什麼不呢?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