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朵睡眼惺忪,從床上緩緩起身,金色長發從小腦袋上垂落而下,整齊順滑,毫無雜亂之感。
她嬌小的身軀略顯搖晃地走到臥室門前。
“哢嚓!”
臥室房門開啟,林悠朵睜開金黃色的眼眸,望著門外的景象,隻見林嵐正艱難地從地上站起身來,雙腿因麻木而使不上力。
林悠朵歪著頭,眨動著金黃色的眼睛,清脆的聲音響起:“林嵐姐姐,你為何不蹲在地上呢!”
林嵐身體猛地一僵,險些跌倒在地,她急忙穩住身形,艱難地挪動到沙發前,坐了上去,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林嵐望向宛如天使的林悠朵,聲音沉穩地說道:“你林嵐姐姐剛剛才在修煉,不小心摔倒了。”
謊言!
林悠朵金黃色的眼睛微微閃爍,精致的小臉上滿是天真,她用小手指著自己的嘴唇,問道:“那林嵐姐姐你的嘴唇為何腫了?”
林嵐:……
林道剛從酒吧出來,便看到冰雨守候在外麵。
兩人目光交彙,冰雨那冷漠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還是恭敬地說道:“大人,這裡有兩件物品要呈交給您。”
“今早,您吩咐我帶回來的那位老人,在救治過程中,在其身上發現兩塊令牌,此事至關重要,還請您過目。”
言罷,冰雨從風衣口袋中取出兩枚令牌,一塊漆黑如墨,另一塊則是青銅玉牌。
林道眼神一凝,接過兩塊令牌,在手中仔細摩挲,心中暗自思索,沉聲道:“那老道真的沒有清醒過嗎?”
冰雨聞言,臉色驟然一變,聲音低沉地說道:“大人,您懷疑他已經清醒過來了。”
冰雨心中震驚不已,如果真如大人所言,這老人是在佯裝昏迷,那麼這兩枚令牌恐怕就有問題了。
林道手持兩枚令牌,仔細端詳起來。其中一枚令牌漆黑如墨,似金非鐵,散發出一股幽冷刻骨的氣息。
令牌上布滿神秘樹紋,樸素無華,一麵刻著“柒”字,另一麵則刻著“王庭”二字。
林道見令牌上的神秘樹紋,這是某種樹木做得嗎?
林道眼神微眯,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忖:王庭組織,柒號,這應當是身份證明。
另一枚青銅玉牌,其上雕琢著山鳥草木,呈現出一片生機盎然之景。
玉牌通體散發著溫潤的氣息,讓林道有種心靈被洗濯之感,一麵刻著地宗二字,另一麵刻著首令二字。
林道想起在牧師那裡搜刮,到過一塊青銅玉牌,上麵也刻有地宗二字,但與這枚相比,品質相差甚遠。
林道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暗自想道:這可是寶物,而且並非普通之物,是可以滴血認主的那種。
如此誘餌,實在是下得好啊!
嗬!地宗、人宗、老道……
林道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轉頭望向冰雨,沉聲道:“此事你無需插手,那老道是真昏迷也罷,裝著也罷,你們都裝作不知情,繼續為他醫治便是。”
“轉告林嵐,老道的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間,莫要輕舉妄動,那老道是宗師,她不是其對手。”
他心中有些擔憂,生怕林嵐為了消除威脅,弄來幾噸炸藥,將老道送上天,那樂子可就大了。
畢竟已有前車之鑒,還是提醒一下為好。
言罷,林道的身影瞬間消失無蹤。
沫淺念與謝沐陽皆神情緊張地,凝視著眼前的儒雅白發老人。
他們未曾料到,這位老人竟會親自從晨曦學府趕來。
這位老人是最有可能成為大宗師,大長老曾言,當年這位被阻道,未能成為大宗師,如今隻差一個契機罷了。
洛羽裳那張俏麗的麵龐,在沫淺念身後探頭探腦,好奇地打量著老人。
儒雅老人的目光溫和地掃過三人,緩聲道:“不必緊張,老夫並無惡意,隻是有兩句話要囑咐一下。”
沫淺念與謝沐陽連忙恭敬施禮:“還請先生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