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彈琴麼?”南梔笑問。
宮應寒眉梢一動,“拿我當樂技?”
“不願意?”
當然。
“願意。”
俯首稱臣包括博你一笑。
薑禹川翻了個白眼。
使美男計,無恥。
“搔首弄姿。”他冷哼。
再看薑南梔,眼尾帶笑,無腦,這就被哄好了?
色迷心竅!
沒眼看。
其實薑禹川也想到了,阿姐與宮應寒吵架是假,反目也是假,故意放出煙霧彈,讓宮明哲那邊的人覺得刺殺的離間計成功離間了她二人。
薑南梔順水推舟,與宮應寒大吵一架,將他趕出去。
宮應寒幾次三番,得罪姑母,換作他,也會殺之後快。
而賀明章是姑母的走狗。
薑禹川看著笑語晏晏的薑南梔,或許她一開始算計的,就是賀明章。
再看宮應寒,還笑呢?
阿姐不過拿他性命作賭,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
薑南梔不顯山不露水,算計了一個又一個。
薑禹川忽然覺得,自己選擇在她身邊躺平是對的。
…
“長公主,我兒抓細作,亦是為了薑國,他是為朝廷效力,隻是誤會了寒王,可他到底是一心為公,如今竟被太子捉拿下了大獄,還請長公主救我兒一條性命啊。”
賀伯爺求到了長公主麵前。
“再說,寒王並未受傷,我兒也並未釀下大禍,請長公主施以援手。”
他字字不提賀明章是為長公主做事,才被抓的。
隻說是為了朝廷,為了薑國。
與寒王隻是個誤會。
何至於下獄啊?
長公主看他還算識趣,便道,“此事本宮已知曉,你祖上對薑國也是有過功的,回去等消息吧。”
賀伯爺一聽,感恩戴德的行叩拜大禮,“謝長公主殿下!”
賀家的走了之後,長公主臉色就沉了下去。
她頭疼的捏了捏眉眼,“嬤嬤,本宮最近是不是太冒失了?”
接連踩了南梔那丫頭挖的坑。
假裝吵架,離心反目,還把宮應寒趕出府,好一個將計就計。
南梔好像什麼都沒做,卻每次都叫她失利。
長公主就在想,自己什麼時候被薑南梔牽著走了?
嬤嬤說,“您最近,是有些心浮氣躁。”
留宮明哲在府上,就不是明智之舉。
長公主瞧了眼,嬤嬤低下頭,不敢多言。
長公主卻很明白,“說白了,是本宮小瞧了南梔,覺得她太年紀,不足為懼。”
沒想到那丫頭心思頗深。
“公主像您年輕的時候。”話一出口,嬤嬤就後悔了。
這麼說,不是在說長公主不年輕了嗎。
長公主本就忌諱薑南梔,怎能說薑南梔像長公主呢。
她這張嘴啊。
“老奴多嘴。”嬤嬤主動扇嘴。
長公主抬手,嬤嬤這才停下,“本宮身邊不需阿諛諂媚之輩。”
“是。”
房嬤嬤死了之後,這位嬤嬤才調上來伺候。
不過,就算知道是坑,宮應寒,本宮還是會殺。
“長公主,您真的要替伯府公子求情嗎?”嬤嬤小聲問了句。
“賀明章已經廢了。”救不救都一樣,長公主不以為意,“陛下即便饒他一命,少卿的官位也保不住,南梔還真是洞悉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