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楚玄驍又尾隨公主,去了公主府,賊心不死……主子,不回去嗎?”
主子繞了一大圈,回來就看到楚玄驍跟著公主進了府。
張鬆不淡定了。
他擔心因鄭青染橫在主子和薑南梔之間,導致主子和薑南梔感情破裂,他便是罪人!
薑南梔貴為公主,眼裡容不得沙子。
她表麵上沒發怒,心裡未必不介意,否則主子何至於半夜外出泄憤。
宮應寒腦子裡還想著薑南梔讓自己回黎國的話。
他轉身就走。
他也是有脾氣的。
南梔說話,不顧及他的心情,他就不能生氣一回麼?
走了兩步,他又沉默下來,自己大意,被人算計在先,南梔生氣是應當的。
他不就是想要她氣一氣嗎?
生氣代表在乎他。
他不應同南梔置氣。
宮應寒將自己勸服了,又轉身回了公主府。
張鬆察覺到主子的情緒,好奇主子怎麼一會要走,一會又不走。
不過主子回府,他鬆了口氣。
“公主,我府上冷鍋冷灶,能不能在你這蹭個飯再回去?”楚玄驍得寸進尺。
公主這裡,又暖又香。
比他那冷冰冰的府上可好太多了。
“不能。”
南梔正要開口,忽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來。
她眸色一亮,瞧見逆著光進門的身影,矜貴淡漠,還以為他不回來了呢?
楚玄驍的臉,瞬間就垮了下去。
宮應寒徑直走到南梔身側,將她擋在自己衣袖後,麵對楚玄驍說,“小王爺熱茶也喝了,身子也暖了,就不留小王爺用飯了,請吧。”
他一副主人家的口吻。
聽的楚玄驍咬牙切齒。
“公主還沒說話呢,你代公主決定不好吧,真當自己是公主府的主人了?”
你還差點!
楚玄驍冷笑。
宮應寒淡淡,轉頭看南梔,“我不是嗎?”
南梔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是。”
楚玄驍:“……”
宮應寒似是笑了,“小王爺,聽見了?”
“聽見又如何?”
楚玄驍咬牙。
宮應寒微笑,“聽見就滾。”
四目相對,兩個男人眼睛裡都是殺氣。
“你憑什麼叫我滾。”楚玄驍拳頭硬了。
要不是在公主府上,高低要試試宮應寒有什麼本事!
“憑南梔選擇的是我。”宮應寒麵不改色。
她選我,你就得滾。
宮應寒眸色幽冷。
眼看兩個男人就要打起來的架勢,南梔起身,站在宮應寒身側,身子被他寬大的衣袖擋了大半,看起來就是一對璧人。
“楚玄驍,我就不留你了。”她說。
楚玄驍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心中失落,“公主……罷了,什麼時候公主不想要這個爛黃瓜了,我就在對麵恭候公主。”
他撈起自己的盔甲和披風就走了。
氣氛安靜下來。
張鬆悄悄給素竹使眼色,口語說,“走…”
空間留給主子和公主。
素竹豈會那般沒眼色,她默默退下,並關好房門。
張鬆扶著柱子,臉色青白,默默扶著牆,回自己房間。
素竹竟瞧著,他背影有幾分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