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蒹葭……饒了我吧……哈哈哈……真的不行了……”
“我錯了我錯了……哈哈哈……蒹葭姐姐……饒命……我叫姐姐……還不行嘛……”小晴的聲音軟得發顫,語氣裡滿是委屈,卻又因為止不住的笑而斷斷續續。
她的臉頰早已漲得通紅,鬢角的碎發被汗水黏在肌膚上,胸口劇烈起伏,呼吸急促得像是剛跑了幾裡路。
蒹葭見她這副模樣,心裡早就軟了,可麵上卻故意板著臉,指尖在她腰側最敏感的那處軟肉上輕輕一劃——
“呀!”小晴猛地一縮,整個人幾乎彈起來,卻又被蒹葭牢牢按住,隻能徒勞地蹬了蹬腿,繡鞋都踢掉了一隻,露出雪白的羅襪。
“說!下次還敢不敢丟下我?”蒹葭故作凶狠地逼問,可眼底的笑意卻藏不住。
“不敢了不敢……哈哈哈……真的不敢了……”小晴笑得幾乎岔氣,眼角濕漉漉的,連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嬌軟的哭腔。“蒹葭姐姐最好了……饒了我吧……”
蒹葭這才滿意地收手,可剛一鬆開,小晴就立刻像隻受驚的兔子般往床角縮去,抱著膝蓋警惕地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上還掛著未乾的笑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現在知道怕了?”蒹葭挑眉。
小晴扁著嘴,委屈巴巴地點點頭。
春桃忽然想到什麼,好奇地問。
“丹香,你跟四小姐和蒹葭以前關係就好,她們以前也這樣嗎?”
她們說的以前,自然是小丫鬟時期的小晴了。
國公府帶外的說法是小晴是國公爺早年間丟失的親女兒,戶部有登記的正牌嫡小姐,後來機緣巧合來到老太太院子裡被認出來了。
很多下人私底下都在討論,後悔地說當時四小姐還是小丫鬟的時候沒有和她多多打好關係,如今和她關係好的蒹葭丹香兩個都直接爬到其他同齡人頭頂上去了。
丹香喝了口茶,笑眯眯地說道。
“可不是?小晴從小就這樣。隻是我們私底下打鬨,你們不知道而已。”
她話未說完,床榻那邊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接著是小晴帶著笑意的驚呼。
“啊!蒹葭你耍賴!”
三人齊刷刷轉頭,隻見小晴不知怎麼反客為主,整個人趴在了蒹葭背上,正試圖去撓她的癢癢。
可惜她力氣太小,蒹葭一個翻身又把她壓住了,兩人頓時又笑鬨成一團。
“反了你了,還敢對我動手。”蒹葭笑著說道。
丹香淡定地收回目光,繼續擼串。
“看吧,我就說不用管她們。”
春桃和秋菊對視一眼,春桃甚至能從秋菊眼神之中看到了躍躍欲試的神色。
她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入府之前就是好友,僅一個眼神,春桃就明白好友的想法。
“你不會真想把四小姐摁住撓癢癢吧……”春桃小聲說道。
“你也聽到了啊,四小姐就喜歡這樣子打鬨。而且,四小姐看起來就軟軟的,手感應該很好……”秋菊這話算是直接承認了。
“可是……那畢竟是主子啊……你就不怕萬一四小姐真生氣……”她們說著,看向了一旁擼串的丹香。
“沒事,小晴脾氣可好了,私底下打鬨沒關係的。”丹香笑著說道。
她們三人竊竊私語,床榻之上的兩人並未聽見。
此時,小晴軟綿綿地癱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連指尖都懶得動彈一下。
蒹葭側身摟著她,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發頂,鼻尖縈繞著好友身上淡淡的香氣,混著一絲方才玩鬨時沁出的薄汗氣息。
這味道她太熟悉了,當年她們剛進國公府時,總是喜歡擠在一張床上睡。
那時候的小晴比現在還要瘦小,像隻小貓似的蜷在她懷裡,呼吸輕得幾乎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