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蕭仲淵怒聲嗬斥道:“逆子,誰給你的膽子妄議長輩?”
蕭雲逸回應道:“自然是蕭家列祖列宗,更何況,俞姨娘算什麼正經長輩?”
若是站在救命恩人的角度,那麼方芮熒動手的行為無異於忘恩負義。
可若是站在妾室的角度,那麼方芮熒沒有半點錯處。
同樣的一件事情,所處的角度不同,產生的結果也不同。
“你這逆子......”
“行了。”
不等蕭仲淵把話說完,魏老夫人便打斷道:“逸哥兒雖有些逾矩,說的話卻並非完全沒有道理。”
“母親,您怎麼......”
“好了好了。”
魏老夫人再次打斷了蕭仲淵的話,一錘定音道:“芮熒打了俞氏,你也打了芮熒,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往後都各自安生些,聽清楚了嗎?”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無論蕭仲淵在外是何等權勢,到了生母麵前也依舊隻能乖乖的聽訓。
“孝”之一字,重如泰山,能壓蕭雲逸,同樣也能壓蕭仲淵。
“兒子聽清了,母親發話,那這件事便到此為止。”蕭仲淵無奈應聲。
方芮熒亦是點頭道:“兒媳謹記教誨。”
蕭雲逸“狐假虎威”了一回,清楚便宜老爹心中一肚子氣,肯定要找機會向自己發難。
於是以“想念祖母,膝下儘孝”為借口,當夜便宿在了東府。
翌日。
趁著便宜老爹上朝的空檔,蕭雲逸匆匆趕到蘭芷院,跑到方芮熒跟前吹起耳邊風。
“母親,經過昨日之事,您也該看明白了,父親的心已經完全偏向那對母子,您不能再指望父親,得自個支棱起來。”
經過一夜的時間,方芮熒的臉頰已經消腫,但心中的疼痛卻難以消除。
孫嬤嬤在旁附和道:“那俞氏人長的不怎麼樣,不曾想心機倒是深不見底,不知耍了什麼手段,竟將老爺拿捏到這般地步,實在可惡。”
方芮熒沉默不言,隻是一味用手輕撫被打的臉頰。
蕭雲逸接口道:“事情因我而起,發展至今已形成不可和解的矛盾,那對母子不是什麼善茬,我無所畏懼,隻擔她們會暗中加害您。”
“她們沒那個膽子。”方芮熒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有氣無力道:“你祖母發了話,這件事到此為止,莫要再提。”
過度自信是一種常見的心理偏差,對自身能力或判斷有著過高評價,缺乏客觀依據。
方芮熒從始至終都不曾正視過俞氏母子,這讓蕭雲逸感到十分的頭疼。
原劇情已經開始改變,死亡的陰影依舊籠罩在頭頂。
如今的局勢之下,方芮熒作為靠山盟友,隻要活著一天,便能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因此蕭雲逸不敢有絲毫鬆懈,正欲開口說話之際,就聽方芮熒語氣不善詢問道:“都已經是侯府世子了,為何還要跑去當錦衣衛?”
“這個......”
蕭雲逸猶豫了一會,坦言道:“錦衣衛名聲雖臭,但權利很大。”
方芮熒皺眉道:“你是神武侯世子,不要名聲要權利,你想做什麼?”
爵位再高,若無實權也不過是徒有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