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讓你住手。”
蕭雲逸想要上前解救張鑫,卻被另一名親衛阻攔。
四目相對,他看到了張鑫眼中對生的渴望。
親衛無動於衷,逐漸加大了力道,僅僅隻是幾息時間,張鑫便翻了白眼。
蕭雲逸見狀,急忙高喊:“張鑫隻不過是個下人,你非要針對他乾什麼?要怎麼著都衝著我來,給他一條生路。”
蕭仲淵搖了搖頭:“逸兒,你要記住這次教訓,火中取栗者,必灼其手。”
話音落下,隨即向親衛遞去一個眼神。
收到指示後,親衛不再留手,乾淨利落扭斷了張鑫的脖子。
張鑫死了!
如原劇情那般的結局,無法更改,無法避免。
蕭雲逸頹然倒下,整顆心都沉到了穀底。
蕭仲淵自顧自說道:“官場並非兒戲,你要記住,你是為父的兒子,若是沒有了這層身份,你在彆人眼裡什麼都不是。”
“逸兒,千萬要記住,你的對手不是家中的手足兄弟,而是朝堂上那些想要利用你的人。”
頓了頓,又道:“蕭家上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切莫再做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錦衣衛代表著滔天的權勢,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皇上的寵信上。
換句話說,皇上寵信誰,誰就能擁有滔天的權勢。
北方大定之後,若論皇上恩寵,滿朝文武沒人能比得過蕭仲淵。
可也正是因此,他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
蕭雲逸依舊沉默不語。
蕭仲淵見狀,搖了搖頭:“為父膝下現有兩子,你是最容易走錯路的那一個。”
“逸兒,你當知曉,兄弟鬩牆隻會給外人可乘之機,進而扳倒蕭家。”
“吾兒,此時不醒悟,更待何時!”
此刻的蕭雲逸被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包裹,如同陷入沼澤,越掙紮陷的越深。
終究不是主角,終究隻是炮灰,任何的掙紮都隻是徒勞嗎?
蕭雲逸收斂思緒,緩緩起身。
“父親,正如您剛才所言,張鑫已死,這件事便到此結束。”
“人死如燈滅,希望您能讓人好好安葬張鑫,善待他的家人,我有些累了,改日再來聆聽父親教誨。”
言罷,轉身離開。
他與張鑫一樣,都是配角,都是炮灰。
唯一的區彆就是,他是侯府世子,張鑫是下人仆役。
望著蕭雲逸離開的背影,蕭仲淵輕聲自語著:“我錯了嗎?不,我沒錯。”
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官場上分不清敵友,比之戰場加凶險萬分,稍有不慎便會踏入萬丈深淵。
蕭仲淵望著那道逐漸遠去的身影,悄聲呢喃:
“吾兒,為父唯恐不能護你一生,你既然選擇加入錦衣衛,那就必須在短時間內儘快成長起來。”
“張鑫死得其所,他的命,將會成為你蛻變的開端......”
漱石院。
夏荷備好了熱水,也做好了今晚侍寢的準備,隻不過如她預想的場景並沒有發生。
“少爺,水有些涼了,要再加些熱水嗎?”
“嗯?哦。”
“???”
這是要還是不要?
夏荷遲疑片刻,小聲詢問道:“少爺,您是不是有心事?”
蕭雲逸並未回答,赤裸著起身,在夏荷的服侍下穿上睡衣。
一路無話,夏荷默默跟在身後,直到進到臥房後才開始顯得有些局促。
上了床榻後,蕭雲逸沒有多餘動作,隻是靜靜的擁著夏荷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