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啊……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留下為娘一個人可怎麼辦……”
蕭家長房嫡長子死了,死於一場賽馬事件,墜馬後頭部著地,當場死亡。
屍體被人抬回來擺在大堂正中央,十六歲少年的臉上失去了生機,半邊腦袋血肉模糊的不成樣子。
魏老夫人聽聞孫子遭遇不幸,一口悶氣湧上心頭,眼前一黑,當場昏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長房夫婦瞬間蒼老了十幾歲,見到兒子屍體那一刻,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雙雙癱軟在地。
三房夫婦看著慘死的侄子,心痛如絞,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流淌。
兄弟姐妹們聚在角落裡,年紀大些的已經哭得像個淚人。
年紀小些的顯得有些懵懂,雖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卻不懂死亡的真正含義。
二房這邊,蕭仲淵尚未歸來,也不見蕭懷謙的蹤影,隻有方芮熒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就在眾人悲痛欲絕的時候,蕭雲逸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在了他身上,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雲逸,你來了!我懷疑你弟弟的死不是意外,你能不能調動錦衣衛的人查一查?”
蕭大爺滿眼通紅,迅速起身衝到蕭雲逸麵前,哽咽道:“大伯知道這不合規矩,可大伯實在是沒辦法了,你弟弟死的冤,大伯求求你……”
話還沒說完,立刻就要屈膝下跪。
蕭雲逸嚇了一跳,好在眼疾手快給攔了下來,轉頭對江霖吩咐道:“你立刻帶人去查這件事。”
回過頭來,對蕭大爺說道:“大伯,您放心,這件事若不是意外,我一定會揪出害死弟弟的人。”
錦衣衛有錦衣衛的規矩,對於權限範圍之外的案件雖然不允許主動接觸,但卻可以接受苦主的告發。
從理論上來講,隻要受害者本人,或是家屬前來告狀,錦衣衛是有權插手京城內外任何案件,無論大小。
因此倒也不存在不合規矩這一說,頂多就是被人懷疑動機。
蕭大爺激動說道:“雲逸,不是大伯無端懷疑,而是你弟弟他本就精通騎術,那馬也是性子溫順,往年也沒少墜過馬,最嚴重的一次也不過是擦傷一片,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意外。”
五年的騎術托底,馬兒性子也溫馴,摔了幾十次腿腳都沒斷過。
偏偏就這次直接丟了性命,換作是誰都會覺得這不是場意外。
一個時辰後。
江霖回來稟報:“大人,卑職已經找人查驗過,確認您弟弟所騎的馬被人下了藥,就連馬鐙上也被做了手腳。”
下藥是為了讓馬兒發狂,馬鐙上做手腳是為了使人摔下馬後頭部著地。
得知真相的蕭大爺再也忍不住,放聲悲呼:“吾兒死的冤,到底是誰如此蛇蠍心腸害死了吾兒……”
大悲大怒之下,一口氣沒提上來,步了魏老夫人的後塵,雙眼一翻,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大伯大哥……快來人,喊府醫過來……”
蕭家眾人急匆匆上前,哭喊聲在屋內回蕩。
一眾弟弟妹妹們紛紛看向蕭雲逸,長房嫡次子突然屈膝下跪,悲慟哭求:“大哥,弟弟求你,一定要抓到凶手,為二哥報仇。”
其餘兄弟姐妹有樣學樣,紛紛下跪哭求:“大哥一定要抓住凶手,替二哥報仇。”
蕭雲逸心中可謂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