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海到死都想不明白,你明明是要拔刀砍你爹,突然跑過來砍我做什麼,我是你爹啊?
脖子上砍了兩刀,心臟位置捅了三刀。
蕭雲逸仍不覺得解恨,一刀刀將程江海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嘔!”
大廳內,有人受不了這般場景,當場忍不住吐了出來。
第三次親手殺人,蕭雲逸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連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蕭雲逸目光掃向大廳內伺候的婆子,吩咐道:“將祖母與母親送回院裡診治。”
婆子們心中巴不得趕緊離開,聽到吩咐後上前小心攙扶。
蕭雲逸轉頭看向蕭仲淵,突然咧嘴一笑:“父親可還記得數月前,你殺張鑫時,曾對我說過的話嗎?”
蕭仲淵當然記得,每一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數月前,他當著兒子的麵,殺了兒子的心腹張鑫。
如今,兒子當著他的麵,殺了他的袍澤程江海。
何其諷刺!
沒等蕭仲淵回應,蕭雲逸繼續道:“你說的那些話很沒有道理,但你做的事情讓我明白,道理並不是掛在嘴巴上,而是掌握在手中。”
他舉起手中的繡春刀,緩緩開口說道:“以前我沒有,但現在我有了,你看,我手中掌握的道理,夠不夠硬?”
蕭仲淵伸出手,握住刀柄。
蕭雲逸沒有反抗,任由他將繡春刀奪走。
“你明明知道程江海乃是為父袍澤,戰場上與為父同生共死,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蕭仲淵握刀的手微微顫抖。
程江海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自己兒子手中。
這讓蕭仲淵感到無比的悲痛,滿心憤怒無處發泄。
“你眼裡還有為父嗎?心裡還有國法嗎?”
蕭仲淵心中五味雜陳,連質問的語氣都顯得那麼的無力。
“當著為父的麵,將為父戰場上的生死袍澤亂刀砍死,你真當為父不人殺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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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手腕轉動間,繡春刀橫在蕭雲逸的脖子上。
蕭雲逸平靜說道:“程江海必須得死,不僅得死,我還要將他的屍骨剁碎了喂給野狗。”
蕭仲淵聞言,心中情緒極為複雜。
若不是程江海的那番話,他絕對不會想要掐死兒子,妻子也不會因親眼目睹,情急之下動了胎氣導致小產。
程江海該不該死?
蕭仲淵不知道他該不該死,隻清楚即便是該死,也絕不能死在自己的麵前,更不可能任憑他被剁碎後扔去喂野狗。
否則叫他如何去麵對其他的袍澤弟兄?
“來人,將這逆子關進祠堂反省,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是!”
親衛應聲領命。
蕭大爺等人也沒有阻止,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太過震驚,以至於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
北鎮撫司。
李靈鈞與何啟錚相對而坐,兩人誰都沒有開口。
直到有校尉來報:“啟稟兩位大人,皇上下了口諭,命南鎮撫司調查賀行舟一案真相。”
李靈鈞聞言,眸光閃動,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何啟錚揮了揮手:“出去守著,沒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校尉告退後,他轉頭看向李靈均,詢問道:“大人,您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李靈均抬了抬眼皮,淡淡道:“你若是連這點事情都看不明白,還怎麼當鎮撫使?”
何啟錚尷尬一笑,轉言道:“聽說曲成侯在甘露殿外跪了兩個時辰,沒想到最後會是這麼個結果,實在令人有些意外。”
李靈均聞言,搖了搖頭,嗤笑道:“意外個屁!殺承順伯都沒事,殺個侯府庶出子而已,又能怎麼?”
何啟錚道:“承順伯那是證據確鑿,民心所向死有餘辜,賀行舟不一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的死非比尋常。”
李靈均淡淡道:“所以皇上才會命南鎮撫司接手,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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