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生不如死!
“你們奈何不了我,因為我是琬兒的母親。”
長公主語氣帶著幾分得意。
相處久了就能察覺,這兩位笵家兄弟雖然才華出眾且聰明絕頂,卻都有一個致命弱點——心腸太軟,重情重義。
表麵看來這兩點無關,實際上一脈相承。
他們對所有親朋好友都懷有深厚感情,這份善良也可視為心善。
無論笵彬還是笵賢,對待下屬和百姓的態度都不像世家子弟,倒像讀死書的迂腐秀才。
儘管他們掩飾得很好,最終還是被長公主禮雲睿看穿了本質。
長公主見了笵彬,神色坦然,縱使她曾對笵家有所行動,她深信笵彬不會因此遷怒於她。
畢竟,那是他弟弟妻子的母親。
“你真的不考慮與我聯手?”
長公主再次試探。
作為天下公認的絕色,縱然年歲漸長,她依舊對自己信心十足,認為世間少有男子能抵禦她的。
“公主這般姿態,恐怕難以心平氣和地繼續交談了。”
笵彬麵色一沉。
雖然麵對長公主時他曾有過片刻的動搖,但這並不足以說明什麼。
笵彬雖已達到大宗師境界,但仍保有人性的本能衝動,這本就尋常。
重要的是能否克製這種衝動,做出明智的選擇。
顯然,笵彬在這方麵堅定不移,他始終保持冷靜,對長公主的目光中已帶著幾分厭倦,雖不至於視其為災星,但也相去不遠。
在他麵前的這個瘋狂女子,已做下了諸多令人難以忍受之事。
然而,正如長公主所說,笵彬並不打算立即對她采取行動。
世間沒有永遠隱匿的秘密。
終有一天,林琬兒會知曉。
林琬兒是笵賢的妻子,亦是笵彬的弟媳。
換言之,他們未來將成為一家人。
即便林琬兒理智上能夠接受,情感上卻必然難以釋懷。
讓那個無辜之人陷入此等境地,絕非笵彬所願,尤其對方還是自己的親人。
笵彬更不願見到這樣的情景發生。
不得不說,長公主對人心的操控頗為精妙。
但她忽略了某些細節,或是誤判了某些方麵。
儘管笵彬與笵賢多有相似之處,但他們本質上並非全然一致。
笵彬不願做的事情,並不代表他無法做到。
當下,若是擊打長公主一掌,在林琬兒那邊定會惹來麻煩。
但如果笵彬認定此舉必要,
即便林琬兒終身怨恨於他,他也同樣會為之。
這便是他與笵賢的區彆所在。
不過此刻,笵彬認為完全沒有必要做得如此極端。
比起直接解決禮雲睿,笵彬有更好的辦法。
“你到底意欲何為?”
禮雲睿不知是否出於女性的直覺,但此刻她感到渾身汗毛直立。
眼前的笵彬,散發著讓人不安的氣息。
“若長公主執意回絕,我也無所謂讓你體會生不如死的感覺。”
笵彬語調平靜,好似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身為大慶國乃至全球最有權勢的人物之一,長公主豈容他人這般羞辱?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忽而閃過一道亮光。
“笵大宗師莫非想一巴掌拍死我?儘管試試看!”
長公主身上的狂妄之氣愈加濃烈,笵彬清晰感知到,這位傾城佳人毫無懼意,即便赴死也在所不惜。
笵彬緩緩啟唇,視線牢牢鎖在長公主身上,“倘若因你而亡,你的女兒終日麵對殺母之仇,卻無力回天,隻能在無儘苦痛中度日……”
他忽而仰頭,凝視著對方,語氣認真至極:“你可曾拿定主意?”
此事對笵彬不過是稍感愧疚,真正備受煎熬的卻是長公主的女兒。
“她可是你們笵家的兒媳!”
長公主說得理直氣壯,仿佛女兒早已不屬於她。
事實恰恰相反。
據笵彬所知,長公主固然深愛著女兒,可即便如此,她依舊可以做出如此瘋狂之舉。
究其根本,她對女兒的疼惜是真摯的,但她對笵賢的敵意亦同樣真實。
至於對付笵賢之後,女兒是否會受傷或者難過,長公主似乎全不在意。
這就是瘋子的邏輯。
笵彬無法理解,也不想試圖理解。
“我會給公主一點小小的警告。
自今日起,你的所有勢力不得再動用分毫,內庫的一切產業都將交予笵賢。
我也會向陛下進言,從此刻開始,你不再是內庫的主人。”
這話如鋒利,每一個字都狠狠紮進長公主心底。
“你?”
長公主與笵賢勢成水火,並非因為她已知曉笵賢的真實身份,而是因為她絕不會放棄對內庫的控製。
尋常人或許不解,內庫到底意味著什麼?
事實上,掌控內庫的長公主,正是君山會背後的最大支持者。
而君山會則是世間規模最大的武者聯盟,高手雲集,難以儘數。
“若公主仍不安分,我便會將你送至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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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最擅長約束人,尤其是那位老尼姑……”
笵彬並未明說具體所在。
在他看來,那個地方或許對長公主構不成實質性威脅,甚至可能是她熟悉的領地。
皇家禮儀與尊嚴,在這個癲狂的長公主眼中,早已蕩然無存。
然而,庵堂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