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禮城乾禪位於笵彬是最快捷的方法。
此過程雖有阻礙,然若有足夠實力,則可掌控全局。
笵家早已具備足以達成某些目標的力量,其家族不僅有頂尖大宗師,更有嫡係勢力與複雜人際網,令禮城乾難以招架。
若笵彬登基後立即發兵北齊,在一次決定性戰役中摧毀北齊信心,再令戰豆豆恢複女兒身份,才是最佳時機。
任何其他時間公布此事都有可能導致失敗,因為唯有當北齊陷入絕境時,此事才能被接受。
此時公開戰豆豆及笵若穀的真實身份並闡明二人關係,北齊上下方會真心接納。
北齊困於絕境之時,將視此為唯一出路。
之後,笵彬可選擇繼續執政或將權力交給小若穀,這是損失最小且穩妥的選擇。
眼下傳位三皇子實非明智之舉,縱使他年紀尚輕。
笵賢曾接觸三皇子,發現他雖年幼卻極聰慧,日後掌權恐生變故。
“你以為我不想?隻是我沒時間。
我在大慶最多還能待五六日,之後還得前往北齊處理事務。”
笵彬苦笑搖頭。
他原打算先處理完一切,再去神妙之地,可如今看來,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究竟出了何事?”
笵賢追問。
笵彬坦白了所有詳情。
聽完後,笵賢神色沉重,“照此說來,我們已陷入危機了嗎?”
“僅我一人處境艱難,你可留居京都。”
“絕不可以!我豈能讓你孤身涉險?況且五竹叔……”
說到此處,笵賢突然止住話語。
自從上次戰鬥負傷,五竹的狀態始終未能恢複。
他的修為本在大宗師之上,然而如今對陣戰泗顧劍或與笵賢交手時,卻難以占得上風。
用五竹的話說,他遺失了部分關鍵記憶,需要找回。
笵彬點頭表示理解。
他此行原本沒打算帶笵賢,倒是想帶上五竹。
五竹體內藏有強大的武器。
笵賢深知,那件武器雖不及真正的殺器,卻也足以讓神妙頭痛。
其破壞力甚至超過了笵彬全力一擊。
當初笵賢籌劃對付慶帝時,曾想過啟用五竹。
但察覺自身實力足以應對後,他便隱藏了五竹的實力。
然而,現在他要麵對的是神妙,這局勢截然不同。
五竹的隱藏之力,在緊要關頭必能派上用場。
笵賢不肯服輸。
如今身為大宗師的他,憑借《乘風破浪訣》,輕功已經勝過王起年,僅次於笵彬。
“即使相隔甚遠,形勢突變,我也能迅速傳信回來。”
笵賢堅持道。
以往不論笵彬與誰交鋒,笵賢從未如此執著。
顯然,他知道這一戰關乎生死。
“如果神妙施展滅世之術,大哥若能成功自然無話可說。
一旦失敗,我又豈能坐視不理?”
看著倔強的笵賢,笵彬心中微慰,仿佛看到了家中長子的成長。
現在的笵賢確實今非昔比,他的擔當已不可同日而語。
“本想讓你留守,以防我不在時出現意外。
既然你執意同行,那我們就得周密謀劃。
禮城乾若留在京都,能否牽製三皇子?”
“當然可以。”
笵賢斬釘截鐵地回答:“三皇子雖心思深沉,但年紀尚輕,身邊並無可靠的勢力。
即便登基,也難以完全掌控朝廷大權。”
笵彬與這兩人都接觸不多,尤其是三皇子,幾乎毫無往來,所以並不清楚他們的實力對比。
但笵賢不同,他與他們有過多次接觸,尤其是在過去的三個月裡,笵彬一直閉關。
笵賢坦白道:“這些日子在京城都是我獨自應對,我對太子禮城乾和三皇子的能力最為了解。”
他進一步分析道:“即使三皇子城府極深,但他年紀輕輕,身邊沒有強大的助力,即便登基,也無法全麵掌控權力。”
禮城乾登基後處處受限,一個十歲的孩子顯然難以做到。
“看來我們需要給三皇子更多的支持,而且目前兩方都還不夠穩固,最好是引入第三方勢力。”
兄弟倆在書房密謀,商討如何改朝換代。
對於現在的笵家來說,在大慶已是權勢滔天。
兄弟倆商議了半個時辰,最終敲定了明日的策略。
明日的朝會,必將被銘記於曆史。
兄弟倆議定後,才召來了海棠朵朵和狼桃。
笵彬這時才有機會詢問。
慶國皇宮戒備森嚴,笵彬都覺得進去比進自家後院還難。
儘管他身份特殊,但這並不能證明皇宮守衛薄弱。
事實上,慶國皇宮的防禦堪稱史上最強,海棠朵朵和狼桃差點因此丟了性命。
慶國朝廷裡,笵彬的地位僅次於皇帝,位居群臣之首。
翌日清晨,陽光灑滿大地,慶國舉行盛大的朝會,京都所有的文武官員齊聚一堂,除了在職人員外,其餘人都到場了。
大殿內站了三百多人,全是四品以上的官員,而五、六品的官員則需要在偏殿等待。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殿前坐著三人,自慶皇在世時他們就有專屬的位置。
禮城乾繼位後,為了籠絡人心沒有撤掉這些座位,他們依然位列文武百官之首。
在這三人前麵還站著三位皇子。
大皇子禮城儒身穿盔甲,腰間配著寶劍,威風凜凜。
二皇子禮城澤臉色蒼白,時常咳嗽,雖然年紀輕輕,卻顯得病入膏肓,似乎時日無多。
禮城澤雖然麵色蒼白,但目光炯炯,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掃視周圍。
而另一位則是尚未成年的三皇子,他渾身顫抖,仿佛心中充滿恐懼。
“太子殿下駕到!”
隨著太監高亢的聲音,滿朝文武官員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即便是向來鎮定的林若甫和陳,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波瀾。
誰能料到,笵彬的話竟然讓已經登基的禮城乾主動退位,甘願做回太子?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禮城乾進殿後,沒有坐在龍椅上,而是站在皇子隊伍裡,緊緊挨著二皇子禮城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