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海岸線一直開,其實也不是很遠,這個老趙家,夏筠也能找著,上輩子沒少過來收海貨。
所以基本上都沒咋用老翟叔指路,就開了過去。
“老趙家就在前麵那個紅磚房,這兩年他做生意發家了,房子蓋的是在村裡最好的,小二樓,
說是光蓋房子,就花了十來萬呢。他家的曬場就在屋後,你把車停門口,我進去喊一嗓子,看看他在家不。”
指揮著安素素把車子停在一棟貼著白色瓷磚的二層小樓前邊,院牆都蓋的挺高,白鐵皮的大門沒關,
一眼就能瞅著裡頭的水泥地上趴著一隻大黃狗,養的挺肥,看著陌生人過來,也不叫喚,
隻是懶洋洋地抬了下眼皮,也可能是認識老翟叔,尾巴在地上漫不經心的搖動著。
“老趙,在家不?來生意了!”老翟叔也沒往院裡走,估計也是怕狗,站在門口中氣十足的朝著院裡喊了一嗓子。
“來了,來了。啥生意啊?”老趙披著個棉襖,套著個大圍裙,手上還抓著一條魚,趿拉著棉鞋從屋裡跑了出來,一看是老翟過來了。
笑得更高興了。
“今天早上喜鵲就在窗台上不停的叫,我就猜是有啥好事兒,這不是你領來大老板了。快屋裡坐。
正好我這中午要燉魚吃,今天出海剛打上來的,可新鮮了,我親自下廚,你們也嘗嘗我的手藝。”
“不進去了,魚你先放下,咱們先去看貨,你不是曬了不少的籽烏麼?質量咋樣啊?”
老翟叔是來乾正事兒的,魚天天能吃著,對海邊的這些人來說,不是啥稀罕東西。
還是看貨要緊。
“我加工的貨,質量這塊你儘管放心,不進屋就等我一會兒,我把圍裙摘了。”老趙趕緊拿著魚進屋,
沒兩分鐘就出來了,圍裙也脫了,鞋也穿好了,領著老趙和夏筠去了後邊的晾曬場,
“這位老板以前我咋沒見過?是南方客商?”
一邊往後走,老趙一邊上下打量夏筠,主要是剛才聽著說話的口音不像南方人,有點北方的口音。
心裡拿不準,所以才會問。
“不是,是劉澤的媳婦。他去看護老劉做手術了。所以讓小夏過來收貨,一會兒要是看中了。你可得給便宜點,要不然劉澤過來,保準和你不願意。”
“哦,是弟妹啊,你瞅瞅,以前也沒見過,貨的價格好說,肯定給你最優惠的。我和劉澤多少年的兄弟了。這都不用說,
不過老劉啥病啊?還得做手術?”平時總過來收海貨的這些人,互相之間也都是認識的,都挺熟悉,所以老趙才會這麼問。
“心臟搭橋,手術已經做完了,過幾天就回來了。”
“心臟咋還堵了?要我說就是酒喝多了,平時可得多注意點,老翟你也是,彆太貪杯了,以後要不也得和老劉作伴。”
“行了老趙,你咋不尋思點我好?我這也沒天天喝酒,身體還行。”老翟其實就是個酒鬼,但是他死不承認。
倆人逗著嘴,很快一起走到了屋後,這邊一下就開朗了起來,占地麵積可是不小,是個上邊搭著玻璃棚子的晾曬場。整齊的擺放的竹簾上鋪滿了籽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