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二哥隨胡主任來到城管局保管室,領到了春夏秋冬各季節一大堆衣服,其中有鞋子、帽子,還有一根兩尺來長,一頭大一頭小,光溜溜滑,硬梆梆的木棍,你說它像警棍,又沒有充電口,倒很像打狗棍,但比打狗棍高級多了。王二哥左看右看,不知道這有啥用,他很想問問胡主任,可臨最終還是沒開口問。
“王二哥,恭喜你喲!”胡主任拍了拍王二哥的肩頭說。
“恭喜啥子嘛!”王二哥眼睛笑成豌豆角角,喜上了眉梢,美滋滋地看著胡主任,雙手接連將紅塔山粉起。
“啥子?一來趙局長就讓你當城管隊副隊長,你娃兒的狗屎運太好了!”
“這個、這個,我倒真沒想到!”
“咋子沒讓你從掃大街、當洗路工乾起,難道你與趙局是親戚,或者其他啥子關係?”
“不是、不是,都沒有!”
“沒有,這就奇了怪了!”
“隻是趙局長問了我是不是叫‘王二哥’,還有他知道我登過報紙,上過電視,與縣長一起吃過飯!”
“哦,原來是這樣子的嗦!”
“我也不知咋的,先趙局長就是讓我乾洗路工,當我剛要出門走時,他突然問了我情況,後立馬改了主意。”
“我們局長,真的東西多……哦!”胡主任剛一說完,立馬用手捂住嘴,睜大眼睛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大氣。
“啥子意思?”王二哥也跟倒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名堂,奇怪地問。
“沒得啥子意思。”胡主任說,“好好乾、好好乾!”
“嗯、嗯!”
話說王二哥回到家裡,將剛領的衣服、鞋子、帽子整整齊齊地穿起戴起,全身上下整歸一了,還特地將那根“打狗棍”掛在腰間的皮帶上,走到鏡子前仔細端詳自己的模樣。
“咦,王二哥,你還忒精神的嘛!”王二哥一邊正了正帽子,一邊兩腳後跟“嚓”地碰了一下,伸手舉向額頭,“唰”地敬了一個“軍禮”。
正當王二哥聚精會神地看著鏡子裡自己光輝形象,興高采烈地“操練”的時候,大門“哢嚓”一聲打開,楊三花和嘻嘻哈哈、打打鬨鬨的二娃子倆姊妹闖了進來。
“吔,咋子得呢?”
仨娘母突然眼前一亮,被眼前這個威武、標致的美帥哥警察驚呆了,一個二個的都鴉雀無聲,直瞪瞪地看著前方鏡子前的那個人。
“啥子時候,我們家來了個公安局的?”楊三花非常奇怪地看著。
“啥子時候,我們家來了個警察叔叔?”二娃子和他姐姐也瞪大了眼睛,滿腹狐疑左看看右瞧瞧。楊三花仨娘母悄悄眯眯、躡手躡腳地向那位公安局的“警察叔叔”走過去。
“嘿!”走到“警察叔叔”背後,楊三花大喊一聲。
“嘿、嘿!”二娃子倆姊妹也跟到大喊了兩聲。
“哎喲!”王二哥猛地受了一驚,大跳起來,差點將旁邊的凳子撞翻在地,“啥子事哦,嚇老子一跳!”
“你是哪個?”楊三花問。
“你是哪個?”二娃子和他姐姐也跟倒問。
“我是哪個?”王二哥一轉身,伸出手抱起二娃子,猛地將二娃子高高舉過頭頂轉了幾圈,“我是王二哥,三花花的老公,二娃子和他姐姐的老爸呀!”
“救命啦、啦命啦……!”二娃子被王二哥舉上頭頂一轉,又驚又嚇,立馬暈了,在上麵手腳亂蹬、亂舞,嘴裡嗚噓呐喊,拚命想擺脫抱著他的王二哥。
“二娃子,幺弟娃,我來救你!”二娃子的姐姐一聽弟弟喊救命,立馬衝上前去,抱住王二哥的大腿,用力咬了一口。
“哎喲,我的媽吔!”王二哥冷不防被這一咬,痛得他站立不穩,直打偏偏,他急忙將二娃子放到地上,用手使勁地搓著剛才被咬的大腿,用眼瞪著二娃子姐姐,怒吼道,“咬得老子青痛,你是狗哇!”
二娃子趁機掙脫王二哥,一下子跑到他媽楊三花的懷裡,哇哇大哭起來。
“乾啥子的?敢打我們二娃子!”楊三花用儘全身力氣大聲一吼,“大妹仔,幫我拿門背後的竹杠來!”
“拿來咋子嘛?”二娃子姐姐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