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囚籠擠壓的嗡鳴震得林墨耳膜生疼,他望著對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修正者”,道心核在體內瘋狂流轉。胡靈兒僅剩的狐爪摳進光壁,九條透明狐尾簌簌發抖:“喂!冒牌貨!把我們老大的臉還回來!”她強撐著噴出狐火,卻在觸及囚籠的瞬間化作青煙,妖丹裂縫中滲出的不再是靈力,而是絲絲縷縷的絕望。
“聒噪。”修正者眼神冰冷,指尖劃過虛空,一枚刻滿“清算”符文的銅錢彈向胡靈兒。林墨暴喝一聲,商道天筆橫檔在前,金色財氣與銅錢相撞,爆發出的氣浪竟在囚籠上震出蛛網裂痕。“有點意思,”修正者挑眉,手中輪回令牌突然暴漲,“但這點力量,還不足以撼動真正的天道。”
蘇清雪的斷劍突然爆發出璀璨青光,青雲宗曆代祖師虛影在她身後凝聚:“林墨,還記得你說過的‘商道即人心’嗎?”她咳著血將劍意注入天筆,“就算天道要滅我們,也要先問過這些因善意契約而彙聚的人心!”葉知秋的殘魂在玉簡中燃燒,無數道由算珠組成的金色鎖鏈從虛空中湧出,狠狠砸向囚籠。
“人心?”修正者狂笑,輪回令牌化作巨斧劈開鎖鏈,“在絕對的天道規則麵前,人心不過是隨時可以替換的籌碼!”他抬手一揮,《萬象商典》的光芒化作萬千契約之矛,穿透囚籠刺向眾人。林墨瞳孔驟縮,突然想起玉簡中關於“雙典共鳴”的記載——除了記錄商道的《萬象商典》,還有一本能改寫命運的《逆命商典》。
“胡兒!清雪!把你們的力量借給我!”林墨張開雙臂,萬商盟修士殘留的信念之力如潮水般湧入。胡靈兒燃燒最後的妖力,狐火化作赤色絲帶纏繞天筆;蘇清雪引動祖師劍意,青鋒化作流光融入筆杆;葉知秋的殘魂則引爆所有算珠,在筆端凝聚成一枚旋轉的陰陽魚。當三色力量與道心核融合的刹那,商道天筆竟發出龍吟般的清鳴。
“這是...《逆命商典》的雛形?”修正者臉色微變,巨斧劈下的力道頓減三分。林墨抓住機會,天筆劃破虛空,在囚籠上畫出一道燃燒著黑白二氣的契約符文。符文亮起的瞬間,所有契約之矛竟詭異地調轉方向,反刺向修正者。“找死!”修正者怒吼,輪回令牌爆發出萬丈光芒,與符文激烈碰撞。
能量風暴中,林墨的識海突然劇痛。他看到無數個平行時空的自己正在崩潰,每個“林墨”消散前都將一道力量注入他體內。當第一千零八個時空的力量融入時,商道天筆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筆尖竟凝聚出半本虛幻的《逆命商典》。“原來如此...”林墨喃喃自語,“逆命的關鍵,是彙聚所有不甘命運的意誌!”
修正者見狀,眼神終於露出驚恐:“不可能!始祖明明說過《逆命商典》早已遺失!”他瘋狂催動《萬象商典》,試圖覆蓋新出現的法則。可就在此時,遠處的神秘島嶼方向突然傳來驚天轟鳴,一道與《逆命商典》同源的血色光芒衝天而起,竟與林墨手中的虛幻典冊產生共鳴。
“那是...老酒鬼?”胡靈兒指著光芒來源,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林墨心神劇震,商道天筆不受控製地飛向血色光芒。當兩束光芒交彙的刹那,《逆命商典》徹底凝實,封麵上赫然刻著老酒鬼缺了門牙的笑臉。“小友,總算等到你了!”老酒鬼的聲音從典冊中傳來,“這破天道,該換個玩法了!”
修正者發出不甘的咆哮,輪回令牌與《萬象商典》同時爆發出毀滅力量。林墨將《逆命商典》拋向空中,典冊自動翻開,每一頁都浮現出不同修士的笑臉——有藥穀老者、邊塞商販,甚至還有曾經的對手。“以眾生善意為墨,以吾心道為紙!”林墨揮筆疾書,在虛空中寫下一個巨大的“易”字。
“易”字亮起的瞬間,所有契約囚籠轟然崩解。胡靈兒歡呼著撲進林墨懷裡,蘇清雪的斷劍重新凝聚出鋒芒,葉知秋的殘魂也化作實體,驚喜地撫摸著玉簡。可還沒等眾人慶祝,《萬象商典》的主人突然在虛空中現身,他緩緩摘下兜帽,露出的麵容竟與老酒鬼如出一轍,隻是眼中沒有半分醉意,隻有冰冷的漠然:“遊戲,該結束了。”
老酒鬼《逆命商典》)發出怒吼:“你這偽天道的走狗!當年明明是你背叛了始祖!”神秘人冷笑,手中《萬象商典》無風自動,新的契約文字如流星雨般墜落:“背叛?不過是選擇了更高效的秩序罷了。現在,輪到你們這些變數...被清算乾淨了。”他抬手間,整個天地開始急速坍縮,而在坍縮的中心,赫然出現一個連接著無數光門的神秘祭壇,每個光門後,都站著一個手持商典的“天道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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