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怎樣啊?”她的語氣很淡。
印珊對他的感覺實在不好,又不方便跟江鑒錚說陸鈞跟她說過的話。
她不想在這種不合時宜的場合舊事重提,給江鑒錚帶來煩惱。
她看著他寬闊的胸膛,很想鑽過去。
自從陸鈞提起黑旅館的事情以後,她這一下午都很不好,她很需要江鑒錚的懷抱,尋求一絲安撫。
“我跟他不熟,大學時候,他是隔壁班的。”
江鑒錚察覺到了印珊的情緒不對,“你認識他?”
“不認識,我都沒見過他,也許見過,不記得了。”
她確實沒什麼記憶點,“你今晚要值班嗎?”
“不值。”
他看到了一處有問題的數據,指給印珊看。
印珊提筆圈了起來,她把手伸到了水衣裡,拽緊了卷筒紙,鼓起了勇氣,“我們今晚能回去休息一晚上嗎?”
江鑒錚抬頭看她,他確定,她情緒真的不對,他沒有多問,答應了她,“好,你等我。”
他收起了資料,來到領導組這邊,彙報了數據的情況,把冊子交到了同事的手裡。
江鑒錚一直沒有正常休息過,他提出有事今晚要回家一趟,領導同意了。
印珊給老董請了假,需要去醫院換藥,換藥是明天,但她今天一點都不想在這裡,更不想看見陸鈞。
兩人是一前一後離開了災區範圍區,現場人太多,沒人察覺。
等領導組離開後,陸鈞看向周圍刻意去找印珊,才發現她不在。
陸鈞裝作不在意地隨口問了老董一句,“怎麼不見印工?”
老董向他解釋了印珊為什麼戴著李子的綠帽子的由來,因為工傷,她去醫院換藥了。
陸鈞問是哪一家醫院,老董岔開了話題。
不想說。
印珊是搭江鑒錚的車走的。
徐主任和司機跟其他人一起回去省廳。
印珊坐在副駕,興致不高,“我們去一趟醫院可以嗎?”
他以為印珊是要去換頭上的藥,應了一聲。
等到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
夜間沒有婦科正常號,她掛了急診。
江鑒錚停好車找到印珊的時候,她在診室外麵等著排號。
他抬頭看了科室名字,“哪裡不舒服嗎?”
他以為她是月經方麵的問題。
“我想驗處女膜。”
她的語調很輕很淡,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不相關的事情。
她手裡沒有捏著卷筒紙,雙手交握在一起。
指頭按壓的位置能看得出,她很用力,指甲快要戳進了肉裡。
江鑒錚漸漸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她為什麼要來醫院。
不顧旁邊還有人,他伸手鬆開她的手,摟住了她,將人扣在懷裡,“沒有必要。”
“我不是完整的……”
印珊開口,語氣淡漠。
她想堅強來著,終歸沒有做到。
江鑒錚輕輕拍撫她的脊背,正巧護士出來喊號,他出聲婉拒,“不好意思,我們不看了。”
沒管其他人,他起身拉著她離開了婦科診室,他帶她來到了樓梯間。
“是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