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早起的兩人,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默契的緘口不言。
印珊站在衛生間,看鏡子裡的自己,頭發油得沒法看,她捏著自己的頭發,很是嫌棄。
說起來,自從頭上有傷到今天,她還沒洗過頭發。
江鑒錚還一直在聞她的頭發,不嫌難聞麼?
她真的好想洗。
他看印珊在衛生間裡半天不出來,以為她是坐在馬桶上玩手機,敲門提醒,“擔心痔瘡。”
印珊打開了門,披散著頭發麵對還未走開的他,“你看我的頭發。”
“怎麼?”
江鑒錚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
“你不覺得太油了?”
聽她這麼說,他仔細看了一眼,“是有些。”
哪裡是有些,明明就很油!
“我想洗頭。”
“會弄到傷口。”
江鑒錚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確實很油。
“非常難受。”
緊緊的貼著頭皮,一點都不好受,感覺整個腦袋都是黏膩膩的。
印珊正準備撒嬌,打算讓他幫忙洗洗,還沒開口,江鑒錚走到了浴室裡,四下打量,“等我。”
他轉身離開了浴室,一邊走,一邊卷起了袖子。
沒過多久,他搬來了一個與浴缸差不多的椅子,“過來,躺上去。”
印珊沒理解,跪在椅子上,把腦袋伸了出去。
江鑒錚:……
“你的腦子在需要用的時候,會離家出走。”
印珊跪在椅子上,仰起頭來想要怒瞪他。
可惜,跪在椅子的她,沒有他高,隻能仰著頭瞪他,很明顯的氣勢不足。
“躺,你知道躺的動作是什麼嗎?”
江鑒錚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她。
印珊撇嘴,他討人厭的時候,是真的很討人厭!
她翻了個身,坐在椅子,慢慢往後躺,把頭伸出了椅背外麵,洗頭發的水剛好能淋到浴缸裡。
江鑒錚抽出花灑試水溫,看著她頭上的傷口位置,擔心紗布被淋濕。
他放下手裡的花灑,找來了一個綠色的塑料袋,蒙在了她的臉上,在鼻孔的位置,他戳出了兩個小洞。
綠臉大俠和她的兩個鼻孔眼。
江鑒錚憋住了笑意。
“壓住。”
他的手按在塑料袋上、她額頭傷口的上方,印珊沒明白,按住了自己的鼻子的位置。
江鑒錚:……
“你現在按的位置,能避免水不流進去嗎?”
他真的懷疑,她的腦子是不是都攢著用在了工作上,平時是不需要的。
印珊聽他無語的口氣,自己也很無語,“我頭上不是你按著嗎?”
“這是我的手,對嗎?”
印珊應了一聲,“是啊。”
“我手幫你按著,另一隻要拿花灑,我現在還差一隻手幫你洗頭發,我可以用腳嗎?”
江鑒錚希望她能找回自己的腦子。
“會不會難度係數太大了?”
印珊有很認真地為他考慮,要不,她可以騰出一隻手來拿花灑的。
“你也知道難度係數大啊?那你可以自己按著你腦門上的塑料袋嗎?”
江鑒錚:……
印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