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細細叮囑江鑒錚和印珊,這裡交通不便,寄不了快遞,等他們去縣上郵寄回去江家,不要讓林佑儒和江斌坐飛機帶的東西太多而受累。
兩人一一應下。
江鑒錚嘴唇囁嚅,終於喚出那一聲稱呼,“謝謝媽媽。”
徐晴微笑,“好好休息,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
“好。”
她對印珊的唯一交待:“你少給小江惹事!”
印珊沒說話。
徐晴手握成拳,印珊看見了,臉色大變,立即答應,“好!好!好!我一定能做得到!”
徐晴的手鬆開,麵帶微笑,“乖孩子。”
印天武拍了拍江鑒錚的肩膀,“注意身體,有事就說。”
“好。”
印天武也拍了拍印珊的肩膀,“有空見。”
“好。”印珊抱了抱印天武,又抱了抱徐晴,“視頻聯係。”
徐晴和印天武應了一聲。
林佑儒不懂怎麼表達自己的情感,朝著徐晴張開雙臂,徐晴懂,抱住了她。
“保重身體。”
林佑儒經常聽江老爺子這麼說。
徐晴輕聲回應,“你也是。”
四人上車,再次同印天武和徐晴告彆。
開車的人還是印珊,她得把山路走完。
回到市區,臨近晚上,印珊和印天武夫妻倆報了平安。
林佑儒那邊催得緊急,有一個手術必須請她來做。
她和江斌本來是明天一早的飛機,隻得連夜改簽離開。
江鑒錚和印珊送完他們去機場回來,累得躺在沙發上不想動。
江鑒錚仰起頭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印珊,她呈大字狀癱著,一動不動。
難得啊,她居然也會累。
“印珊。”
他喊了她名字。
“乾什麼?”印珊沒動。
“累了?”
“嗯,好累啊。”
“我還想著,約你去吃夜宵。”
江鑒錚坐起身子,故意逗她。
印珊猛地坐起,“吃什麼?走!”
江鑒錚:……
“我隨口一說的。”
印珊撇嘴,“你身為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隨口一說呢!你不知道什麼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學的禮義廉恥都學哪去了!江鑒錚,你是不是個男人啊?江鑒錚……”
她嘴沒個停歇,劈裡啪啦說了一堆。
江鑒錚:……
“我學的數學物理和生物。”
印珊:……
“你不學語文?不學英語?不學思想政治?”
“我理科生。”
印珊一躍而起,飛撲過來,跨坐在他大腿上,撕他的臉,“我倒是要看看,你狗嘴裡能不能吐出象牙來!”
江鑒錚摟住她的腰,怕她跌下去。
她沒敢亂動,他腹背都有傷。
殘了就沒得玩了。
半小時後,印珊纏著江鑒錚去醫院拍了片子,確定他真的沒事,兩人去了宵夜攤。
江鑒錚很想告訴印珊,林佑儒的醫術不是虛吹的,她說沒事,是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