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張泰山眼神有些追憶,等他情緒徹底穩定後,也道出了當年所留在這裡的原因。
六十年代,新中國成立也十多個年頭,當年全國上下都在隨著國家的步伐進行改革,但是,那個時候的自然災害我們還應付不來。那年,也不知怎麼著,受到自然災害影響,全國糧食產量不足,導致了部分地區出現糧食緊缺的情況,也就是在那個年代,有些地區也常常傳出一些奇聞軼事。
張泰山出生在建國以前,那時候全國上下還處在爭端中,由於戰亂的迫害,張泰山也失去了家人。由於那時候的人們顛沛流離,苦不堪言,成為孤兒的張泰山差點就成為曆史的塵埃,就當他被一群野狗圍攻,馬上要葬身狗腹中時,張泰山的師傅出現了。
張泰山說,他小時候並不叫泰山,是他遇到自己的師傅之後,這才改的名字,至於自己之前叫什麼,他早就記不清了,他現在大部分的回憶,都是和他師傅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八歲,張泰山的師傅正式收他為徒,十二歲,張泰山開始正式學習道法,十五歲那年,跟著師傅斬殺了自己人生中第一隻妖,那就是在十五歲那年,這師徒倆來到了狼牙山。
“師傅!咱們走了這麼遠,啥時候是個頭啊?自從您收了我之後,您就一直沒有回過師門,您啥時候帶我回去一趟啊?”年輕時的張泰山,背著一個破舊的背簍跟在師傅身後,一邊走,一邊問道。
走在前麵的張泰山師傅停下腳,緩緩的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怒氣說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無門無派!”
張泰山停下腳步,看著有些怒意的師傅心裡有些怕了,不過,嘴裡還是嘟囔了幾句。
“要說便大聲說!低聲細語,不是君子所為!”
張泰山瞟了師傅一眼,一咬牙說道:“我說!您這一身本事不可能沒有門派!”
“哼~”張泰山師傅輕哼了一聲說道:“怎麼?難道沒有門派就練不成這一身本領了?你現如今的實力難道是在門派裡修煉而來的?笑話!”說著,張泰山的師傅一拂袖,繼續向前。
聽到師傅說的有道理,張泰山一噘嘴,繼續跟在自己師傅的身後走著。
走了有二十裡,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而且,向著東方望去,正有一團陰雲向著他們這裡飄來。
“哎呀!看起來今晚要下雨啊!泰山,前方不遠處有一處村莊,緊走幾步,今晚咱們在那裡過夜!”
“是!師傅!”
說是遲,那是快!就在兩人剛剛來到村邊時,身後的陰雲就追了上來,豆大的雨點被狂風吹到臉上,砸得生疼!
師徒兩人見大雨馬上就要下來,剛好看到村邊不遠處有一間破敗的茅草屋,兩人也不猶豫,魚貫而入,就在兩人剛把破門關上,外麵就下起了瓢潑大雨!雨點順著破門就流了進來。
張泰山看著外麵的大雨忍不住說了一句:“師傅!這麼大的雨很久沒有遇到了!”
張泰山的師傅,在這個不到二十平米的破草屋轉了一圈之後說道:“天命如此!這是老太爺要讓咱們在這裡留上一晚!唉~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泰山,清理出一塊地方來,初秋遇上大雨,晚上會有寒氣的。”
不大一會兒,張泰山就在一處不漏雨的地方清理出一塊空地來。升起火焰之後,四周頓時暖和了不少。
張泰山看著火光,兩眼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在他想的出神之時,一旁的師傅說道:“泰山,想什麼呢?”
“哦!師傅!”張泰山緩過神來說道:“沒想什麼!”
“看看咱們還有什麼吃的,放在火上烤一烤,大晚上餓肚子可不好受!”
張泰山在背簍裡翻了翻,不大一會兒,就拿出一個乾癟的布兜來,張泰山從布兜裡掏了掏說道:“師傅,就剩下幾顆花生,兩個小土豆了。”
“唉!”張泰山師傅看著這點食物搖了搖頭說道:“分了吃了吧!”
那個年代,這點食物都不夠一個人吃的,更何況,是兩個成年人!張泰山師傅看著張泰山狼吞虎咽的樣子說道:“慢點吃!彆噎著!”說完,就掰出一半土豆,放在了張泰山的身前。
張泰山咽下口中的食物,搖了搖頭又給推了回去,起身就從背簍中拿出一個破碗說道:“師傅!我吃飽了!現在撐得很!我要接點雨水順順。”
張泰山師傅看著張泰山的一舉一動心裡不是滋味,歎了一口氣,就把那半個土豆收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徒弟接滿一碗水後,剛要飲下,立馬被師傅給攔了下來。
“我和你說過什麼?這無根之水什麼時候可以飲用,什麼時候不能飲用你都忘了?”
張泰山聽到師傅的訓斥,慢慢把嘴邊的碗又給放了下去,他衝著自己的師傅一笑,端著水就回到了原來坐的地方,從背簍裡掏出一個破敗的銅壺,就把水倒了進去,同時,還在銅壺裡放了一把酸棗葉。
這雨從晚上一直下到深夜,雨量一直沒有減少,雲層中的閃電像一條條銀蛇在烏雲中亂竄,耳邊響起的炸雷一聲接著一聲,讓人不免有些害怕!就這樣,張泰山睡得和死豬一樣,絲毫不受影響,那呼嚕聲,就和天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