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集 意外的困境_總裁夫人:竟成了我的紅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94集 意外的困境(1 / 2)

密林迷蹤:當喧囂退去之後

一、入山:被綠意吞噬的坐標

越野車在盤山公路上顛簸時,林夏正把額頭抵在微涼的車窗上。六月的陽光透過層疊的樟樹葉,在擋風玻璃上切割出明明滅滅的光斑,像某部老電影裡跳動的膠片。副駕駛座上的陳默握著方向盤,手腕上的戶外手表綠光一閃,海拔數字正以每十分鐘五十米的速度攀升。

“還有三公裡到徒步起點。”他偏過頭,聲音被車載音響裡的民謠襯得有些模糊,“背包都檢查過了?壓縮餅乾和急救包彆漏了。”

後排的周子琪立刻拍了拍身旁鼓囊囊的登山包,馬尾辮掃過林夏的肩膀:“陳隊放心,我連驅蚊水都分裝成小瓶裝了。”她話音剛落,坐在另一邊的老鄭就從背包側袋掏出個鐵皮盒子晃了晃,薄荷膏的氣味混著皮革汗漬在密閉空間裡散開:“當年在大興安嶺勘探,就靠這玩意兒防蜱蟲。”

這支臨時拚湊的隊伍裡,陳默是戶外運動俱樂部的資深領隊,周子琪是剛畢業的大學生,老鄭是退休地質工程師,林夏則是被陳默硬拉來“治療都市病”的插畫師。三天前,他們在論壇上看到關於“落霞穀”的徒步攻略,據說穀底傍晚的光線會把整片林子染成琥珀色,而此刻,那片傳說中的秘境正藏在前方逐漸濃稠的綠意裡。

車子停在一塊突兀的岩石旁,gps信號在跳出“無服務”的提示後徹底消失。陳默攤開防水地圖,指尖劃過一條蜿蜒的虛線:“從這裡開始走溪穀,預計下午三點能到第一個露營點。注意保持隊形,彆離太開。”

溪澗的水聲先於景象傳來,像一串被揉碎的銀鈴。林夏踩著長滿苔蘚的石頭過河時,忽然想起小時候在繪本裡見過的森林——陽光透過葉隙織成的網,蕨類植物的絨毛上凝著露珠,空氣裡浮動著鬆脂和濕潤泥土的氣息。老鄭蹲在一叢七葉一枝花前拍照,嘴裡念叨著:“這玩意兒治蛇蟲咬傷最靈驗。”周子琪則舉著手機拍個不停,溪水在她鏡頭裡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暈。

起初的路程像一場被精心設計的自然觀光。陳默時不時停下來辨認植物,老鄭會撿起溪邊的石英岩講解地質構造,周子琪的笑聲驚起幾隻藍黑色的畫眉。林夏落在隊伍最後,速寫本上漸漸畫滿了歪歪扭扭的樹影和蕨類輪廓。直到日頭偏西,溪水突然在一片陡峭的岩壁前拐了個急彎,周遭的植被也變得異常茂密,手腕粗的藤蔓如蛛網般纏繞著鬆樹,陽光被切割成碎片,灑在覆蓋著厚厚腐殖質的地麵上。

“等等,”陳默忽然停下腳步,眉頭擰成了疙瘩,“這條路好像不對。”他蹲下身撥開落葉,露出幾截被踩斷的枯枝,斷麵已經發黑,“這痕跡至少是半個月前的了。”

老鄭湊過去看了看,又摸了摸旁邊一棵楓樹上的刻痕:“這刀痕太淺,不像專業驢友留的。”周子琪舉著手機轉了一圈,屏幕上始終是“搜索信號中”的字樣。林夏這才發現,不知從何時起,溪水的聲音變得遙遠而模糊,四周隻剩下風吹過樹冠的沙沙聲,像某種低沉的私語。

二、迷途:在似曾相識的褶皺裡

第一個意識到不對勁的是周子琪。當她第三次看到那株長在岩石縫裡的獨蒜蘭時,手裡的手機“啪”地掉在地上:“陳隊……我們是不是在繞圈子?”

那株淡紫色的蘭花確實有些眼熟。林夏記得自己一小時前畫過它扭曲的根莖,當時它旁邊還有塊形狀像烏龜的石頭。而此刻,那塊石頭正以同樣的姿態臥在五步之外的落葉裡,表麵覆蓋的青苔甚至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陳默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從背包側袋掏出指北針,銅製的指針在陽光下微微顫抖,卻始終固執地指著一個方向。“怪事,”他喃喃自語,“磁場好像有點亂。”老鄭接過指北針反複調試,又從口袋裡摸出枚硬幣拋向空中,硬幣落地時卻詭異地滾向了斜坡下方。

“彆自己嚇自己。”老鄭強作鎮定地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山裡小範圍磁場異常很正常,可能是地下有鐵礦。”但他說話時不敢看陳默的眼睛,那隻始終無法穩定指向的指北針像根細針,輕輕刺破了所有人心裡那層名為“掌控”的薄膜。

緊張感是從沉默中開始蔓延的。起初隻是腳步變得沉重,呼吸聲在寂靜的林子裡顯得格外清晰。後來周子琪不再拍照,老鄭也不再講解岩石,隻有陳默還在前麵開路,登山杖戳進泥土的聲音帶著一種刻意的節奏感。林夏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像有麵小鼓在胸腔裡無序地敲打,汗水順著額角滑進眼睛,澀得她忍不住眯起了眼。

“都停一下。”陳默突然轉過身,聲音比平時高了些,“現在不是慌的時候。林夏,把你畫的速寫本給我。”

林夏手忙腳亂地翻出本子。陳默攤開防水地圖,將速寫本上的幾處地標——那株獨蒜蘭、烏龜狀的石頭、長著奇異分叉的鬆樹——逐一對照。“你們看,”他用登山杖指著地圖上一片空白區域,“我們可能偏離了原定路線,走到這片未標注的次生林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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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琪的聲音帶著哭腔:“那……那我們怎麼辦?天快黑了……”她話音剛落,一陣山風突然穿過林間,卷起滿地落葉,發出嗚咽般的聲響。林夏打了個寒噤,忽然覺得周遭的樹木都變得陌生起來。那些原本被她畫成可愛模樣的鬆樹,此刻在漸暗的光線下投下扭曲的影子,像無數雙沉默注視的眼睛。

“哭什麼!”老鄭突然提高了嗓門,語氣卻有些虛,“當年我在秦嶺勘探,比這險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就是迷路嗎,找到水源就能走出去。”他邊說邊從背包裡翻出鋁製水壺,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喉結滾動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陳默沒說話,隻是蹲在地上仔細觀察泥土。“這裡有新鮮的腳印,”他指著幾枚模糊的凹陷,“看尺碼不像我們隊裡的人。”周子琪立刻湊過去:“是不是其他驢友?那我們跟著腳印走!”

“不一定。”陳默搖搖頭,用登山杖撥了撥腳印旁的落葉,“這腳印深淺不一,而且方向混亂,像是在原地打轉。”他的話像一盆冷水,讓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冷卻。林夏看著那些歪歪扭扭的腳印,忽然想起小時候看過的童話,說森林裡的精靈會故意留下錯誤的標記,引誘迷路的人越走越深。

天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下來。樹林裡開始彌漫起潮濕的霧氣,能見度降到不足五米。周子琪緊緊抓著林夏的胳膊,指尖冰涼。老鄭拿出頭燈戴上,慘白的光束刺破霧氣,卻隻能照見前方幾棵濕漉漉的樹乾,反而更添了幾分詭異。

“先找地方紮營。”陳默的聲音在霧中顯得有些飄忽,“保存體力,明天天亮再找路。”他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鎮定,仿佛剛才那個對著指北針皺眉的人不是他。林夏看著他熟練地卸下背包,拿出帳篷配件,忽然覺得這個平時總愛開玩笑的男人,此刻背影裡有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三、沉心:當恐懼遇見篝火

搭帳篷的過程比想象中艱難。潮濕的泥土讓地釘很難固定,周子琪剛把帳篷支架支起來,一陣風就把整個骨架吹得歪向一邊。老鄭罵了句臟話,乾脆跪在地上用身體壓住帳篷角,額頭的汗水滴在發黴的落葉上。林夏想去幫忙,卻被陳默按住了肩膀:“你去撿些乾柴,我們需要火。”

尋找乾柴成了一場與暮色的賽跑。林夏打開手機手電筒,光束在密林中顯得微弱而搖曳。她專挑那些離地較高的樹枝,用瑞士軍刀砍斷時能聽到清脆的聲響——這是乾燥的標誌。霧氣越來越濃,睫毛上凝結的水珠讓視線變得模糊,她好幾次被樹根絆倒,膝蓋磕在岩石上,疼得眼淚直打轉。

“彆跑太遠!”陳默的聲音從霧中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林夏應了一聲,卻在轉身時突然愣住——眼前那棵歪脖子鬆樹,樹乾上有個心形的疤痕,她確定自己半小時前剛經過這裡。恐懼像冰冷的藤蔓瞬間纏住心臟,她忍不住喊出聲:“陳默!我……我好像又繞回來了!”

話音未落,一束頭燈光束穿透霧氣照過來。陳默快步走到她身邊,伸手接過她懷裡的樹枝:“沒事,這片林子長得都差不多。”他的手掌很暖,隔著衝鋒衣都能感受到溫度,“跟著我走,彆胡思亂想。”

篝火升起的那一刻,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空氣中融化了。乾燥的鬆枝劈啪作響,火星子濺到空中又落下,在每個人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周子琪湊到火堆邊烤手,睫毛上的水珠被烤乾,留下淡淡的鹽漬。老鄭從背包裡摸出半袋牛肉乾,掰了幾塊遞給林夏:“補充點能量,明天才有勁走路。”

“對不起,”周子琪忽然小聲說,“剛才我不該哭的。”她盯著跳躍的火焰,眼神有些飄忽,“我就是突然想到我媽,她要是知道我在這山裡迷路了,肯定急壞了。”

老鄭歎了口氣,往火堆裡添了根粗柴:“我閨女跟你一般大時,也總愛往山裡跑。有次在張家界走丟了,我在山腳下守了一夜,第二天她自己跟著采藥人回來了,兜裡還揣著個野獼猴桃。”他笑起來時,眼角的皺紋裡都沾著火星的碎屑。

陳默沒說話,隻是專注地調整著篝火的形狀。火光映在他臉上,照亮了下巴上新生的胡茬。林夏忽然想起出發前他說的話:“現代人太依賴gps了,反而忘了怎麼跟自然對話。”那時她還覺得這話矯情,此刻看著跳躍的火焰,卻忽然明白,有些時候,失去坐標反而能讓人找回更原始的感知。

“知道怎麼在森林裡辨彆方向嗎?”老鄭忽然開口,像是看出了林夏的心思,“看樹皮。南麵的樹皮更光滑,北麵的更粗糙。還有苔蘚,總是長在背光的那邊。”他指著不遠處一棵冷杉,樹乾北側果然覆蓋著厚厚的綠苔,像披了件絨衣。

陳默接話道:“還有溪水。一般來說,溪流會往低處流,最終彙入大河。我們明天就沿著溪穀往下走,總能找到有人煙的地方。”他從背包裡拿出防水地圖,借著火光用紅筆在空白區域畫了條虛線,“現在我們大概在這裡,根據太陽的位置,溪穀下遊應該是這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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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湊過去看,火光烤得她臉頰發燙。地圖上的紅線條像一條蜿蜒的生命線,在密密麻麻的等高線間延伸。她忽然想起自己的速寫本,裡麵畫滿了迷路前的風景,那些被她仔細描摹的葉片脈絡、溪水波紋,此刻都成了模糊的記憶。

“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周子琪忽然開口,聲音比剛才平穩了許多,“我爺爺以前是護林員,他說山裡的霧氣是有靈性的,迷路的人隻要靜下心來聽,就能聽到風裡有山神的指引。”她說話時,火光在她眼睛裡跳動,像落進了兩顆小星星。

老鄭哈哈笑起來:“你這丫頭,淨信些封建迷信。”但他的笑聲裡沒有嘲諷,反而帶著一種釋然的輕鬆。陳默往火堆裡扔了塊鬆脂豐富的木頭,濃鬱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驅散了部分潮濕的寒意。

夜深了。霧氣漸漸散去,透過稀疏的樹冠能看到幾顆暗淡的星星。林夏躺在帳篷裡,聽著外麵篝火燃燒的劈啪聲和陳默均勻的呼吸聲,忽然覺得恐懼其實並不可怕,當它被攤開在火光下,被大家的話語包裹住時,就會慢慢失去尖銳的棱角。她想起出發前陳默說的“治療都市病”,或許真正的治療,不是逃離城市,而是在失去方向時,學會與恐懼共處,與同伴相依。

四、尋路:晨光裡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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