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鬥大陣的餘震漸漸平息,玄墨手中的半塊玉簡還在散發著微弱的幽光,其上的符文如同活物般緩緩蠕動。九公主蹲下身,琉璃珠的光芒映照在玉簡上,竟在地麵投出一串若隱若現的文字:“玄都觀·禁地·庚戌月望日”。
“庚戌月望日......那不就是三日後?”玉衡子折扇輕敲掌心,“看來黑袍人早已算準一切,他們的目標直指玄都觀。”
玄墨的指節捏得發白,銀發下的臉色比任何時候都要蒼白:“師尊失蹤前,曾反複提及‘仙棺之秘不可說’。如今想來,當年他封印九幽裂隙時,或許就已發現了天帝的陰謀......”他突然轉身看向我,眼中燃燒著複雜的火焰,“清玄,我必須回觀中一探究竟。”
三日後,玄都觀的晨鐘還未敲響,我與玄墨已悄然落在觀後的懸崖邊。熟悉的青瓦白牆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可往日的寧靜祥和早已蕩然無存。觀內的弟子們行色匆匆,眉間都籠罩著一層憂慮——顯然,他們也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危機。
“墨兒?你怎麼回來了!”一道急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玄都觀首座長老拄著桃木杖快步走來,看見玄墨的瞬間,渾濁的眼中泛起淚花,“你可知這些年觀中為了尋你,耗費了多少心血......”
“長老,我此次回來,是為了這半塊玉簡。”玄墨直接將玉簡遞出,“它與星鬥大陣遇襲、九幽異動都有關聯,還望長老告知其中秘密。”
長老的手剛觸碰到玉簡,整個人突然劇烈顫抖,桃木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這......這是掌教的‘天機玉簡’!當年他留下遺言,說若有人持此玉簡回觀,便帶他去禁地......”
穿過九曲回廊,繞過布滿符咒的碑林,我們終於來到玄都觀最深處。一座古樸的石門緊閉眼前,門上雕刻著兩條相互纏繞的玄蛇,蛇瞳處鑲嵌的黑曜石閃爍著詭異的紅光。長老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蛇瞳上,石門發出沉重的“轟隆”聲,緩緩開啟。
門內是一間堆滿古籍的密室,牆壁上密密麻麻刻滿了符咒。玄墨突然快步上前,從角落的蛛網中翻出一本泛黃的手記。他翻開的瞬間,我看到扉頁上赫然寫著:“九幽雙棺記——玄都觀第三十七代掌教親錄”。
“原來如此......”玄墨的聲音沙啞,“千年前的混沌之戰,九幽之主並非主動封印自己,而是被天帝與黑袍人聯手算計。他們將完整的九幽仙棺一分為二,分彆藏在天界與玄都觀。而師尊......”他的手指死死攥住手記,紙張發出細微的撕裂聲,“為了守護這個秘密,甘願背負叛徒之名,假死遁入九幽!”
就在這時,地麵突然劇烈震動。無數黑色藤蔓破土而出,纏住我們的腳踝。長老臉色大變:“不好!有人觸發了觀中的‘誅魔大陣’!”
密室的石門“砰”地關閉,符咒光芒大作。透過門縫,我們看到觀外的天空不知何時已被魔氣染成墨色,數十個黑袍人正懸浮在空中,他們手中的血色權杖彙聚成一道光柱,直直插入觀中。玄都觀的護山大陣在光柱衝擊下泛起陣陣漣漪,隨時都有破碎的危險。
“清玄,帶著手記先走!”玄墨將手記塞進我懷中,道劍出鞘,“我來斷後!這些年觀中弟子待我如親人,我不能讓他們死在黑袍人手裡!”
“說什麼傻話!”我揮刀斬斷纏在身上的藤蔓,“當年你為我耗儘修為,如今生死與共,誰也不許單獨涉險!”
話音未落,石門被一股巨力撞開。為首的黑袍人緩步踏入,手中握著完整的血色權杖。他掀開兜帽,露出一張令玄墨瞳孔驟縮的臉——那赫然是本該“死去”的玄都觀二師叔!
“墨兒,多年不見。”二師叔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你以為掌教真的是為了守護秘密?太天真了。他不過是想獨吞九幽之力,而我,才是那個要拯救三界的人......”他抬手一揮,黑袍人群中衝出幾隻巨大的魔蛛,毒牙閃爍著幽綠的光芒,朝著我們撲來。
玄墨的道劍在顫抖,眼中滿是痛苦與憤怒:“不可能!師尊他......”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握緊他的手,將斬魂刀的寒芒注入他體內,“先解決眼前的危機,真相,我們一起去找!”
密室中,道劍與魔刀的光芒再度亮起,而觀外,一場關乎玄都觀存亡、關乎九幽秘密的大戰,已然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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