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身燃燒的雙色火焰轟然爆開,如同一顆小型太陽照亮了魔都的黑暗深淵。蒼梧見狀臉色驟變,玉扇上的祭壇圖紋急速旋轉,試圖強行啟動封印大陣。然而,林清風體內暴走的力量卻如脫韁野馬,將陣圖的金光攪得支離破碎。魔尊被火焰觸及的皮膚發出刺耳的滋滋聲,他暴怒地揮動手臂,掀起的氣浪將遠處的山峰夷為平地。
“不知死活!”蒼梧袖中突然甩出十八道金色符篆,在空中組成囚龍陣困住林清風。符篆上的咒文與我血脈中的鳳凰印記產生共鳴,劇痛如潮水般襲來。就在他幾乎要失去意識時,一道熟悉的黑色魔紋鎖鏈突然貫穿囚籠——玄墨竟從魔尊腹中強行撕開一條血路衝出,黑袍上沾滿魔尊的腐肉,嘴角溢出的不再是鮮血,而是泛著詭異紫光的魔液。
“清玄,接著!”玄墨將玉簡殘頁拋給我,自己則轉身迎上魔尊的攻擊。他的魔功和我的仙火在空中相撞,形成一道陰陽魚形狀的屏障,暫時抵擋住了魔尊的攻勢。我抓住玉簡的瞬間,兩段殘頁自動融合,散發出的光芒中浮現出一段血色文字:“血咒反噬,以魂為引,雙生同契,方能破局。”
“雙生同契...”我突然想起與玄墨並肩作戰時,仙魔之力交融的奇異狀態。他抬頭望向玄墨,卻見對方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玄墨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空中凝成契約符文:“清玄,唯有此法!”符文化作流光沒入我的眉心,兩人的力量頓時產生了奇妙的共鳴——我的仙火變得愈發剛猛,玄墨的魔氣中竟透出一縷金色。
蒼梧見勢不妙,玉扇重重拍在地麵,召喚出十二尊青銅傀儡。傀儡手中的武器泛著幽藍光芒,正是能克製魔修的弑魔金。“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抗衡天命?”他冷笑一聲,“當年九幽聖女獻祭時,早就將自己的殘魂封入了玉簡!”
話音未落,玉簡突然劇烈震顫,從中飄出一道半透明的紅衣女子虛影。正是我的生母!她的麵容比畫卷中更加蒼白,周身纏繞著鎖鏈,每掙紮一下便有金色光點消散。“孩子...”女子聲音縹緲,“蒼梧騙了所有人...他才是想借你複活魔尊的人...”
我如遭雷擊,轉頭怒視蒼梧。而此時,魔尊趁機衝破陰陽屏障,巨大的手掌朝著林清風抓來。千鈞一發之際,玄墨再次擋在他身前,魔紋鎖鏈如蛛網般纏住魔尊的手臂,卻被輕易掙斷。玄墨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血痕,重重砸在地上。
“不!”我們的怒吼震碎了周圍的空間,他周身的火焰徹底化作純紅色,鳳凰虛影從他背後衝天而起。與此同時,被激怒的魔尊仰天長嘯,魔都地底的血色脈絡全部沸騰,形成一個巨大的血色祭壇。蒼梧見狀眼中閃過狂喜,玉扇指向祭壇:“啟動!以九幽血脈為引,重塑魔尊真身!”
血色祭壇瞬間爆發出刺眼光芒,我感覺自己的力量正被瘋狂抽取。生母的虛影突然化作流光融入他體內,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原來當年蒼梧身為仙族長老,暗中勾結魔尊,為了獲得超越仙魔的力量,策劃了這跨越千年的陰謀。而所謂的“雙生同契”,竟是解除血咒的關鍵,也是唯一能讓魔尊徹底消亡的辦法。
“玄墨,相信我!”我握住玄墨染血的手,將仙魔之力儘數注入契約符文。兩人腳下浮現出巨大的陰陽魚陣圖,與血色祭壇產生劇烈碰撞。魔尊發出痛苦的嘶吼,他的身體開始崩解,而蒼梧的青銅傀儡也在仙魔之力的衝擊下寸寸碎裂。
“不可能...我籌劃了千年...”蒼梧目眥欲裂,玉扇瘋狂揮舞,卻無法阻止大陣的崩潰。我與玄墨的力量交融達到頂峰,陰陽魚陣圖化作一道光柱直衝雲霄,將魔尊的虛影連同蒼梧一起卷入其中。劇烈的爆炸聲中,魔都開始分崩離析,血色祭壇徹底消散,隻留下漫天飛舞的金色與黑色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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