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威不耐煩地瞥了一眼屏風,語氣並不算好地說道
“怎麼做?還能怎麼做!派兵可以,但不是玉祖德想要的。”
他很生氣,但並不是針對玉祖德,他當然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可是受現實所迫,不得不冷漠處理。
正如他所說,派兵可以,但是派了也沒什麼用,在天陽境及以上修為的戰鬥中,再多的士兵也隻能湊個人數。
瀾月國還要保留高端戰力對付萬象森林,根本不可能把人送到琉璃國。
更彆提古樹妖王似乎與烈獄獅王達成了合作,陳平威倒是希望寧越他們能將南離大陸吃下,正好為他鏟除了潛在的敵人。
若是寧越吃不下南離大陸,至少也能消耗赫炎的實力,再怎麼糟糕也不至於讓瀾月國麵對兩位至尊境的威脅。
女人聽到陳平威的回答並不意外,慢悠悠地說道
“若是陛下不表個態,怕是要傷了琉璃國的心了。”
陳平威皺起了眉頭,他正為此事煩心,這女人居然撞在了槍口上,頓時心中湧出一股怒火,聲音凶狠地說道
“朕如何做事,用不著他人質疑!”
女人沉默幾秒,聲音不複之前的輕柔,語氣略帶不滿地說道
“陛下...就是這麼與哀家講話的?”
陳平威鼻腔裡發出一道“哼”的氣音,他站起身,背對著屏風朝前走了兩步,說道
“既然母後都說了,朕是皇帝,若是連個外人也能隨便質疑朕的決定,那麼朕這個皇帝還有什麼威嚴呢?”
女人不再說話,陳平威見太後不再多嘴,甩了甩衣袖,大步走出房間。
陳平威完全是在一語雙關,嘴上從未針對太後,但是又確實在內涵太後。
太後葉文玥臉色陰沉,被陳平威口中的“外人”深深刺痛,她沒想到,即便自己已經成為了太後,陳平威居然還對她有如此大的敵意。
“果然當初就不該讓他活下來的。”
她看了看旁邊鏡子中的自己,歲月完全不曾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依舊是那麼明媚動人。
她盯著鏡子,忽然嗤笑一聲,一陣電弧閃過,鏡子裂成碎片。
“枉費我費儘心思把你扶上皇位,居然是個養不熟的狗!”
這話她也隻敢在背地裡罵一句,無論是實力還是勢力,她都不及陳平威。不如說,她之所以能穩坐太後之位,強大的修為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葉文玥很快便調整好情緒,她繞過屏風,拿起桌上的信,打開看了看,隨後輕輕撒手,任由信紙輕飄飄地落到地麵。
嗬,孤立無援?誰又在乎?身為大國的領導層,孤立無援簡直是常態,誰都靠不住,隻有實力才能決定一個人能走到什麼地步。
“弱小就是原罪,如果一個國家連領地都守不住,隻能說明它本就不屬於你。”
說白了,琉璃國與瀾月國的差距隻有一個陳千星,也就是至尊境。但正是因為這一個人,使得瀾月國足以蔑視其他四國。
葉文玥對於寧越和琉璃國誰能得勝並不在意,反正古樹妖王與陳千星鬥了幾百年,不可能讓第三者插手,如果寧越不就此收手,來到中域大陸的結果隻會與南離大陸一樣,被人妖雙方共同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