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聖主平靜地說：“李陽的消息從哪裡來，我們要查清楚，才能判斷這是敵人的計謀還是真實情況。先搞清楚騰蛇一族和不死神凰族的關係，這事就交給虛空殿去做吧，彆人可能查不到，但虛空殿肯定有這些信息。”
沐雪劍眉頭微皺：“你就不怕虛空殿也是對方的人？說不定他們就是故意這麼乾的呢？”
太清聖主平靜地回應：“不怕，我知道虛空殿的背後是誰，也知道他們的老窩在哪。要是他們想安安穩穩待著，就不敢亂來。”
她顯得十分篤定，神情也很從容。
太清聖主隨後說道：“讓二長老和大長老出關吧。這兩個老家夥閉關都快一千年了，該讓他們出來活動活動了。”
這也是為何太清聖主不在時，由三長老主持事務。
因為前麵兩個長老早就閉關多年，甚至在太清聖主還是聖女時就已經閉關了。要不是他們的魂燈還在亮著，大家都以為他們死了呢。現在太清聖地麵臨危機，自然得讓他們出來幫忙。
在一片幽深的空間裡，四周漆黑一片，隻有純粹的黑暗。
突然，在無邊的黑暗中，一道紅光閃過，凝聚成一隻巨大的眼睛。一個冷漠的聲音慢慢飄來，毫無感情波動：“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你們找我？”
另一個人答道：“當然是好事。你想為你的兒子報仇嗎？”
“少廢話，直接問，想還是不想！”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
另一個聲音隨之傳來，和剛才一樣，冰冷得像是機械，完全聽不出情感。
“求人可不能這樣說話！”
對麵的人很精明，幾句對話就明白了什麼。
但對方好像對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完全不理睬，隻是用那隻巨大的眼睛默默注視著他。
像個機器人似的，似乎必須得收到指令才能行動。
“想！”
沉默許久後，那個人終於開口。
“騰蛇一族和古荒魔域勾結，過段時間就要動手，到時候我會通知你。”
“你可以趁機對付騰蛇一族。”
那個冰冷的聲音慢慢說道。
“你是不是弄錯了？”
“騰蛇一族是我們盟友，我們的敵人隻有古荒魔域。”
那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誰是敵人，你比我更清楚。”
“如果你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就沒機會了。”
“況且你也知道騰蛇一族的實力，如果這次你能吞掉整個騰蛇一族，這對你日後取代真龍族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過去的子嗣被真龍族和騰蛇一族聯手害死，你難道不想徹底清除那些背叛者？”
“還有，如果你答應，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比如真龍族。”
說完，那隻巨大的眼睛瞬間消失了。
根本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時間。
幾乎同時。
在一棟殿宇裡，一個高大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臉色變化莫測，一會兒青一會兒黑。
“她們怎麼會知道當年是騰蛇一族乾的？”
這男人就是不死神凰族的族長，凰天。
“看樣子真龍族果然像我預料的那樣，多半已經走下坡路了。”他說這話時眼神透著深意。
這些年，他一直盯著真龍族的一舉一動。發現他們的行為特彆怪異，好像沒什麼強者在江湖上混日子，這種情況以前可從未有過。
真龍族一向以高傲聞名，這種性格早已深入骨髓。再加上他們本身實力強勁，在整個九天界可是響當當的存在。無論老一輩還是小字輩，都很活躍。
可偏偏在這個時代，真龍族似乎出了什麼事，一直不怎麼出現。這讓凰天覺得奇怪，同時也懷疑起一件事——真龍族是不是衰敗了？
如果真龍族沒有衰敗，怎麼會這麼低調？凰天曾讓凰青天多次挑戰真龍族的天才弟子，這也是他試探對方的一種方式。結果對方不敢應戰，正好印證了他的猜測。
要知道以前可不是這樣！不死神凰族的人隻要敢挑戰，不管是老一輩還是年輕人，真龍族都會毫不猶豫地迎戰，毫不退縮。
畢竟那時的真龍族實力雄厚，無論是老一輩還是年輕人，都比不死神凰族厲害，所以根本不會拒絕挑戰，甚至還會主動出擊。但現在嘛，真龍族變得特彆低調。太清聖主的話更讓凰天堅信，真龍族確實沒落了。
隻是沒落到什麼程度，他還摸不準，得慢慢試探，或者從太清聖主那裡打探更多情報。他有這樣的信心，是因為如果沒有絕對把握，太清聖地絕不會找他合作。正因為有了這份信心，太清聖地才敢和他聯手。
“連這些秘密都摸得一清二楚！太清聖地果然神通廣大，聽說他們和虛空殿有聯係，看來這個傳言是真的。”凰天慢悠悠地說。
虛空殿是九天界裡一個神秘組織，誰都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也不知道它的總部在哪。不過虛空殿有個特點，就是它掌握著九天界無數的秘密。
當然啦，要想獲得這些秘密，代價可不小。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搞到這些信息的，但大家公認他們的消息又準又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