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魔道中人不同，此人給他的觀感，正如他自己所言：魔亦有道。
與此同時，雲雍的目光，落在牧天命身上，微微點頭。
隨後，又看向陰天啟道：“這個結果，道友既然認同，那就該拿出認同的態度來！”
“道友，此言何意？”陰天啟隱隱猜到，但假裝糊塗。
雲雍索性點破：“當麵立誓，從今往後，不再因此事，追殺牧天命！”
陰天啟聽聞，頓時麵色一變。
他原本以為，對方會給他幾分顏麵，讓他親口承諾。
卻未曾想到，竟想要他立誓。
修行之人，誓言非同兒戲，被迫立誓，更是有損道心。
“道友，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尊王侯……”
話未說完，便見雲雍一改先前儒雅，本就深邃的眸光，泛起一種威嚴。
“所以，道友是覺得，我與你商議，是因為忌憚你的修為？”
話音落，雲雍抬手，往下一壓。
宛如無儘星空塌陷，鎮落下來。
同為王侯，陰天啟幾乎毫無招架之力。
發出悶哼一聲，膝蓋幾乎是砸在地上的。
“稱你一聲‘道友’，與你商議，是將你當人看，給你顏麵！”
“但你若不要，我也可以收回！”
陰天啟麵色乍變，大口喘著粗氣。
這一刻，他才知曉，眼前之人，是何等恐怖。
此等實力，想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但對方一開始，並未顯露。
“我願立誓，從此刻起，若再因此事，追殺牧天命，便不得好死！”
雲雍這才變得和顏悅色，拍了拍雲雍的肩頭，道：“如此，道友可以走了。”
陰天啟如蒙大赦，什麼話都沒說，大袖一揮，帶著褚離殤師徒離開了。
牧天命躬身行禮，“多謝前輩出手解圍，用心栽培。”
“明白就好。”
雲雍應了一句，又問牧天命道：“說說，接下來，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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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命與雲仙音對視一眼，道：“衝擊紫府榜，入皇天道宗！”
雲雍又問：“還有呢？”
這一次，牧天命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問道：“我得先知道，雲姑娘回到星月神教之後，是什麼結果？”
雲雍聽聞，沉默半晌後，告訴牧天命道：“先前，我們父女對話，想必你也聽出一些。”
“星月神教，並非鐵板一塊。這些年，內鬥愈演愈烈，已然分為‘星神派’與‘月神派’，掌控教中大權，我名為教主，卻早已被架空了。”
“這一次回去，我會背上冷酷無情的罵名，將仙音鎮壓在寒星崖下，那裡終年陰寒徹骨，沒有一絲靈氣，乃是苦寒之地，用來放逐神教重罪之人，唯有如此，她才有可能活下來。”
說到這裡時，雲雍的目光，語氣陡然變得凝重。
“這隻是第一環，第二環，也是最重要的環，她能不能重見天日，在你！”
牧天命的眼底，已然冰沉一片。
隨即，他深吸一口氣，與雲雍目光對視，問道：“前輩，允許我與星月神教為敵麼？”
雲雍的目光，變得愈發深邃。
“今日的星月神教，早已背離初衷，不破不立！”
“若有朝一日，你能打上星月神教，我會很欣慰。”
得到這個答複，牧天命很是滿意，隨即鄭重點頭。
他方才所言，已然成為一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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