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玉立刻走過去,這才發現,那寶鏡之中,靈光變幻,其中所呈現的,正是生死懸台的畫麵。
大師兄李希夷平靜道:“師尊並非不管,而是時機未到。”
“還好,隻是剛剛開始。”
望著寶鏡中,華騰剛登台,似乎還未開打。
諸葛玉不由暗鬆一口氣,還好自己來的及時。
一旁,池月提醒道:“外宗弟子,隕落數百。”
“嗯?”
“多少?”
“這麼短的時間,就死傷數百?”
諸葛玉有些難以置信,而且生死懸台上,也看不出任何痕跡。
主要是牧師弟,一點傷勢都沒有,頭發都沒亂。
李希夷感慨一聲:“屍骨無存,灰飛煙滅……”
“不是,牧師弟,這麼猛?”
諸葛玉頓時瞪大眼睛。
“這樣了,師尊還不管?”
衛擎蒼盯著寶鏡,目不轉睛道:“事情還鬨得不夠大。”
諸葛玉吞了吞口水,慢吞吞道:“師尊,多大才算大?”
衛擎蒼拿出一道契約,指著熟悉的筆跡道:“你以為,單開一座靈峰,有那麼簡單?”
李希夷半笑道:“三兒,平日裡看不出,你是真敢寫。”
諸葛玉頓時撓頭,顯然,他的筆跡被看出來了。
衛擎蒼則沒有半點責怪之意,隻將契約重新收起,道:“給了倒也無妨,但前提是,他要鎮得住,否則隔三差五,被人尋釁鬨事,難以服眾不說,還無法清修。”
“這場風波,是何人暗中推波助瀾,你們心知肚明。”
“道宗安寧太久,這些弟子變得狂妄自大,以為頭上頂著‘皇天’二字,便可目空一切,不經曆些血的教訓,他們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還有一事,那君禦塵雖天資極高,但野心太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此極端之輩,眼中隻有自身,倘若將來執掌道宗,絕非皇天之福。”
“若無此事便罷,如今碰上你們這位牧師弟,有些事情,未必不能改變。”
說出這番話時,衛擎蒼眸光閃爍,神色愈發深邃。
三個弟子則是聽出另外一層意思,麵色皆是一震。
“師尊的意思是……”
“隻是,那君禦塵,終究是大帝之資……”李希夷欲言又止,似有顧忌。
他曾與君禦塵交過手,深知此人手段。
衛擎蒼冷哼道:“就是因為所謂大帝之資,宗門上下,快將此子奉若神明了。”
“但你們要明白,大帝之資,和成為大帝,是兩回事。”
“自古天驕如過江之鯽,但人族大帝,至今唯有玄穹一人。”
“況且,切莫小看你們這位牧師弟。”
“雖不知天賦究竟有多高,但為師可以告訴你們,他氣運之渾厚,遠遠超乎你們的想象。”
“人品也沒得說,至誠至性,隻因有人辱你們師伯,便敢宣戰所有人。”
“雖是你師伯的弟子,但往後,你們要視他為同脈,多加親近。”
“若非太上長老的緣故,你們本該有位小師弟的。”
三人聽聞,皆是點頭,目光通過寶鏡,聚焦在牧天命身上。
“這華騰,一身法力倒是不差,所修的神通,又是‘傲寒大劍氣’,殺伐之威極盛,不知牧師弟憑借何種手段,能抗衡洪爐境?”大師兄李希夷低語道。
……
生死懸台,雙方大戰已然爆發。
正如李希夷所言,華騰一出手,便是神通“傲寒大劍氣”!
但見虛空之中,一點冰藍之光乍現,周圍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連深淵之下湧上的熔漿熱浪,也不例外,凝成無數冰晶,紛紛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