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太初九凶的寒武帝,如今,連這等帝陵,竟也被放逐其中。
然而,還容不得他多想,就隻是看掃過幾幅壁畫的片刻,那些修士,已然趕到此處。
這幾人之中,赫然有紫千重的身影。
與此同時,寂寒尊者,再度開口。
“聖子,他們人多勢眾。”
“要不,我們還是進入壁畫,暫避鋒芒吧?”
“你……”
這一刻,連牧天命都麵色驟變,眼中殺機不斷泛起。
儘管來得都是強者,見識不俗,但九幅壁畫,玄妙至極。
任誰來了,因為無法在第一時間想到,進入壁畫。
可偏偏在此刻,被寂寒尊者,一語道破天機。
軒轅劫徹底震怒,戰錘再一次轟落,但寂寒尊者的玄黃大鼎,就是無法被轟破。
且不說紫千重,活了幾千年的聖賢,本就老謀深算。
率先趕來的這些修士,能修煉到此等地步,哪個心中沒有城府。
他們都在,唯獨少了花正幽,又得到關鍵的提示,壁畫可以進入。
彆說是這些人了,隻要稍微有些腦子,用腳後跟都能猜到花正幽的去向。
“壁畫……”
當眾人看向九幅壁畫時,不禁被其中的氣勢深深震撼。
而紫千重,在看向第一幅壁畫時,目光微微一凝。
他也注意到,那九匹龍馬拉著的帝駕,並且自然而然地想到,外麵的萬千陰兵,正對應著第一幅壁畫中的千軍萬馬。
九匹龍馬,以及帝駕,一路走來,他們再也未曾見過,顯然是拉著花正幽,進入了第一幅壁畫。
以至於,他內心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外麵的萬千陰兵,都是從這幅壁畫之中走出去的。
一念至此,紫千重那雙渾濁的雙眸之中,頓時爆發出懾人的精芒。
因為,從第一幅壁畫開始,後麵的壁畫,一幅比一幅更驚人。
最後,他的目光,同樣定格在第九幅壁畫,那空蕩蕩的帝座上。
“沒錯,這九幅壁畫,彆有玄機!”
“龍馬,帝駕,萬千陰兵,皆出自第一幅壁畫!”
“如此看來,後麵壁畫中的內容,也是真實存在的!”
“這地宮之中,並非沒有機緣,而是一切機緣,都藏在這九幅壁畫之中!”
“進入壁畫,便可奪取機緣!”
“這等機緣,前所未有,聞所未聞!”
……
紫千重的聲音,宛如懾人的魔音,向眾人道破壁畫玄機的一瞬,也徹底勾起眾人心中的貪欲!
“若能得此等造化,不要石符又何妨?”
紫千重眼眸之中,所顯露出來的,已不隻是貪婪,更多地,是一種瘋狂!
反正壽元無多,正好舍命一搏!
而他那雙眼睛,一直死死盯著的,赫然是第九幅壁畫,那至高無上,超脫一切的帝座。
這麼多一同出手,九幅壁畫,又分彆位於不同的方向。
牧天命從龍爺那裡知曉的一些信息,根本來不及來不及告訴軒轅劫。
他在拚死守著第一幅壁畫。
因為花正幽是從那裡進去的。
所以,他認為,那是一個入口。
兩個人,守九幅壁畫。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頂多隻能守住其中兩幅。
見此情形,紫千重的身影,化作一泓紫光,以最快的速度,沒入第九幅壁畫。
這完全不顧一切的亡命之速,連牧天命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