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妖主聽聞,頓時看向虛主。
妖庭的妖主,皆各有所長。
如那死去的幽主,戰力最強,而虛主則是最為年長與睿智。
“牧天命對我族真正的威脅,莫過於那一身高深莫測的戰陣造詣。”
“然而戰陣造詣不同於其他,必須倚仗麾下的軍隊,否則,即便戰陣造詣再高,也沒有施展的餘地。”
“我的計策,便是讓牧天命無法調用人族大軍,到時,他的戰陣造詣,自然不會對我族產生威脅。”
虛主一身灰袍,滄桑的眼眸之中,透著深邃的光。
“讓牧天命……無法調用人族大軍?”
“這可能麼?”
“牧天命背後,有聖賢強者,單憑這一點,便可讓東荒宗門俯首聽命了!”
對於這等言論,其它幾位妖主紛紛表示疑惑。
唯獨虛主自己,羽扇輕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當然可能!”
“牧天命雖能執掌東荒兵馬,但諸位莫要忘了,人族最高權柄,掌控何人之手?”
聽聞這話,古殿之中頓時變得安靜。
“虛主的意思是,利用人皇一脈?”
“正是。”
“牧天命如此悍勇,人皇一脈若知曉,萬分器重還來不及,又怎會對付牧天命?”
虛主聽聞,微笑搖頭。
“諸位對於人族的了解,還是淺薄了些。”
“或者說,人皇一脈,雖然執掌人族氣運,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萬劫古域那一次,若牧天命是我妖族天驕,諸位會如何?”虛主問道。
幾位妖主聽聞,態度出奇的一致。
“必然是死保到底!”
“倘若牧天命果真是我妖族天驕,當時,斷然不會讓他動用底牌!”
“他強行壓製境界的手段,實在太過恐怖,偏偏此子戰力極強,堪稱同境無敵。”
“倘若他還有此等底牌在手,便是我等見了,也斷然要退避三舍。”
虛主聞言,慨歎一聲。
“隻是人皇一脈,各懷心思,存心打壓,硬將牧天命這張底牌逼出來了。”
“這也就意味著,牧天命與人皇一脈,早在萬劫古域,便已然交惡。”
“此外,從四方戰場的情況來看,從一開始,南域,北境,西土,皆有人皇一脈的聖賢強者出手助戰,唯獨東荒不曾出現。”
“就算以牧天命的底蘊,不懼我族兵鋒,但人皇一脈也不該毫無表示。這恰恰是籠絡人心的最好時機。”
“而且,根據最新的情報,東荒其實早在一開始,便被舍棄了,如此這一切便能解釋得通了。”
“人族最擅長的,其實是自相殘殺窩裡鬥,萬年之前如此,如今之後,依舊如此。”
“這便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隻不過,萬年之前,人族有玄穹大帝,以絕對的力量,統禦人族。”
虛主平靜地分析著。
“所以,虛主的意思是,利用人皇一脈,對付牧天命?”
“正是。”
“但人皇一脈,未必會愚蠢到這等地步。”
“從目前的形勢來看,牧天命此人,已是人族的救命稻草了。”
“他們縱然再昏聵,又豈會在此等時刻,對付牧天命。”靈主眸光爍動,頗幾分質疑。
“不錯,我若是人皇一脈,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屈尊降貴,向牧天命低頭。”
“真正的強者,不論放在何時,都值得被尊重!”
說出這話的,赫然是蒼主。
從東荒戰場歸來,被牧天命打成重傷,至今未曾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