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也不管！”
“我李希夷，也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啊。”
好在他有王侯境修為，諸葛玉並不容易得逞。
隻不過，換成牧天命，他連掙脫的機會都沒有。
“小師弟，你已經踏入皇極境了？”
被牧天命抱著，李希夷忽然瞪大了眼睛。
牧天命點頭，剛突破不久。
牧天命轉了一圈，掌教一脈，除了李希夷之外，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他們都在閉關修煉，師尊三年前，踏入太虛境，去年的時候，師妹和師弟，也都相繼突破王侯境。”
“用不了多久，為兄我也要衝擊皇極境了！”
牧天命聽聞，便以建木生出一些虛生花，交給李希夷。
對於要突破皇極境的修士而言，這是最好的資源。
之後，他便離開皇天大殿，前往青山小院。
隻不過，昔日的青山，已經不複存在。
或者說，它隻是恢複了最初的模樣，變得十分巍峨。
望著山壁上氣勢雄渾的“重陽峰”三個字，牧天命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當今掌教衛擎蒼，和自己的師尊南柯，都是出自重陽峰一脈。
他們的師尊，叫陸重陽。
這座山，曾沉入大地之中，而今又被拔起，山中金碧輝煌，宮台樓閣，鱗次櫛比，一幅超凡氣象。
昔日的青山小院，以及院後的低矮小廟，全都消失不見。
就連昔日的一身素衣，也都不穿了。
它們都被埋葬，被南柯埋葬在過往的記憶裡。
前往中洲複仇，以仇人頭顱祭奠南宮古族血親之後，南柯也從仇恨之中走出來。
既是南柯，也是南宮珂，她的身份令牌上，便是這麼寫的。
這兩個名字，並不衝突。
大仇已報，她決定遵從父母的心願。
不僅好好活下去，還要讓今後的修行路，變得更為精彩。
所以，如今的南柯，不僅會穿鞋，還在重陽峰上，種下許多桃花，都是些不俗的靈種，光是桃花便能盛開幾十年。
南柯時常穿著一襲鵝黃色長裙，往來於桃林之間——絲毫不輸年少時的爛漫。
雙眸之中，昔日的空洞已然消失了。
牧天命看見她時，她在桃花叢中，微微一笑。
隨即，遞給牧天命一壺酒。
“我好像，從來沒教過你任何東西……”
“也教不上了。”
“今天之後，你的修為會比我還高。”
南柯喝了一口酒，告訴牧天命道。
對於這話，牧天命顯然不解。
她如今，還是聖賢境修為。
“我準備，散功重修！”南柯盯著牧天命道。
牧天命聽聞，心頭微微驚訝。
散功重修，這需要莫大的魄力。
而且，還是已經踏入聖賢境的南柯。
轉念一想，牧天命倒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