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你彆得意!”
剛剛程二傻子幾個人下手可不輕,此時的盧浩然,已經是鼻青臉腫了,口鼻之中也滿是鮮血。
盧浩然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掙紮著想站起身。
可剛剛程二傻子幾人一頓亂踢,盧浩然的腳踝,膝蓋,全都受了傷,他現在腿上一用力,就是一陣鑽心的疼,沒辦法,他隻能強撐著坐在地上。
“用房陵這種賤人來陷害我,你倒是打的好算計!”
盧浩然滿臉陰戾的盯著麵前的房俊。
“可那又能怎麼樣?你以為這樣就能讓陛下治罪於我?”
“你也不看看她房陵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陛下會為了房陵這種賤人,與我範陽盧氏交惡?”
“房俊,你怕不是還沒看清形勢吧?”
盧浩然的目光中滿懷著譏諷。
掏空國庫,這件事就是他們範陽盧氏的傑作,而這件事,最關鍵的點就在於彭梓瑜拖欠了兵部的軍餉。
這件事,可大可小。
駐守邊關的將士,飯都要吃不上了,而且,幾個月沒有發過軍餉,你以為他們會任勞任怨?
這種時候,很容易就會發生兵變。
這也是為什麼李世民一怒之下,在大殿上,當著所有文武百官的麵,就直接斬了戶部尚書崔文瑞的原因。
範陽盧氏這一手釜底抽薪,直接把大唐推向了風雨飄搖的境地。
這就好比是範陽盧氏拿著一柄鋼刀,直接抵在了李世民的脖子上,在這種情況下,範陽盧氏開口索要房俊禦珍坊的所有配方,他李世民會有什麼意見?又敢有什麼意見?
彆說他盧浩然今天是被房俊算計了,即便是他盧浩然真的非禮了房陵公主,那又能怎麼樣?
難道李世民還敢治罪於他盧浩然?
“看不清形勢的,是你盧少吧?”房俊笑著指向門口德安公主她們的方向,“你瞧瞧。”
盧浩然皺著眉望了過去,在德安公主她們身後,兩個店裡的夥計,正伸著脖子,朝裡麵瞧著。
“那兩個夥計,叫人證,他們能證明,你確實是在非禮房陵公主,而恰好被我們撞見!”
“而房陵呢,雖然被我救了,但卻在惱怒之下,踢廢了你的命根子,不光讓你無法傳宗接代,還讓你以後連個正常的男人都做不成了!”
“你說,無法為範陽盧氏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你,還有機會繼承範陽盧氏族長的位置嗎?”
盧浩然的倚仗是什麼?
自然是範陽盧氏,還有他這個少族長的身份。
房俊早都已經找人打聽過了,盧浩然雖已有妻室,但卻膝下無子。
這個時代的人,對血脈傳承看的很重,廢了他盧浩然的命根子,就等於是絕了盧浩然這一脈的後。
一個無後之人,又豈能繼任氏族家主之位?
“你敢!”
房俊的話,聽的盧浩然褲襠裡涼颼颼的。
盧浩然聲色俱厲的盯著房俊,“房俊,你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範陽盧氏必不會放過你房家!到時候,即便你拿出所有配方,我範陽盧氏也會讓你房府滿門,儘皆被屠!”
房俊知道,他剛剛的話,已經戳到了盧浩然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