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是不喜歡叫我姐夫,還是覺得我不配做你姐夫?”
房俊掂了掂手裡的藤條,朝著李愔走了兩步。
“你你要乾嘛?”
李愔下意識的後退,房二愣子的名號,李愔可是聽說過的,他可不想挨房俊的揍。
最讓李愔懵逼的還是楊妃,那可是他的母妃,他一直都在維護自己的母妃,可母妃怎麼處處都向著外人說話呢?
房俊頂多就一個駙馬都尉而已,不給母妃和他這個梁王見禮,他連說兩句都不行?
再說,他也沒乾啥呀,母妃咋還能讓一個駙馬都尉拿藤條打自己呢?而且還是往死裡打的那種。。。這到底是為啥呀?
“我我乃是皇子,是是梁王,即便是你爹見了本王也要行禮。。。你敢打我!?”
李愔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語氣也漸漸跟著硬氣了起來。
“你不過是房梁公之子,雖與我皇姐有婚約,但還未曾完婚,連駙馬都尉都不是,你敢在後宮之中無故毆打皇子?”
“今日你若敢動本王一下,本王便去找父皇,告你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本王不但讓父皇將你處以杖刑,還要讓父皇取消你與我皇姐的婚約!”
房俊撇了撇嘴,看吧,皇子這東西,就沒有一個是好鳥的!
“我可是俸了母妃的命打你,就算問責,也問不到我房俊的頭上!”房俊似笑非笑的盯著李愔,“況且,我若是真打了你,你不但得老老實實的受著,還得主動求著我原諒你!”
李愔呆愣愣的看著房俊,手撓了腦袋半天,突然眼睛一瞪,死死的盯著房俊,“你有病吧?”
他是半天才確認剛剛自己沒聽錯房俊的話。
房俊說,打他他也得老老實實的受著,而且還得主動求著房俊原諒他!
他挨打了,還得去求房俊原諒他?
原諒他啥?
原諒他沒被房俊打死嗎?要真是那樣,他得多賤啊?
“俊哥,愔兒還小,不懂事,寧兒幫你教訓他,讓他給俊哥見禮,賠罪!”
德安扯了扯房俊的衣袖,臉上也沒多少表情,但房俊卻能看出來,此刻的德安並不高興。
稍一思索,房俊馬上明白德安為什麼會這樣了。
剛剛,德安擋在李愔與房俊之間,甚至當著房俊的麵教訓李愔,那是因為德安已經接受了房俊,從心底裡把房俊當成了她的男人,她的男人隻能她欺負,彆人想欺負,即便是她弟弟想欺負都不行!
同樣,這種情感,德安也可以放在李愔身上。
那是她弟弟,她怎麼打罵都行,但彆人動手打罵李愔,她德安第一個不同意,即便是房俊打李愔,她德安也不讓!
隻不過,礙於剛剛楊妃的話,德安不能像剛剛護著房俊那樣去護著李愔,所以才出言想阻止房俊。
“寧兒放心,我有分寸。”
德安這小母獅子一樣的性格,還挺惹人愛的。
房俊把手裡的藤條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德安微微舒了口氣,顯然,房俊是不會用藤條打她弟了。
反倒是李愔看到這一幕,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看房俊的眼神也多了一絲鄙夷。
李愔的表情,房俊自然儘收眼底,笑吧,我看你待會還笑不笑的出來。
房俊想了下,從懷裡掏出了在大殿上收上來的那三十份字據,又將長樂還給他的那張寫著硫磺,硝石的材料單,抓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