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可輕動!”張遼的副將勸道,“那易縣要道處於山穀之中,兩邊山勢險要,密林叢生,極易有伏兵埋伏!”
“正是如此,我才要夜間行事!”張遼道,“這樣吧,我今晚隻帶五百騎前往劫營!夜黑人少,縱然有伏兵,也難以察覺!”
“那烏桓蹋頓有兵五萬!將軍隻帶五百人,豈不是以卵擊石?”那副將擔憂道。
“哈哈哈!”張遼笑道,“夜黑風高,他豈知我帶人馬有多少?何況,此時的烏桓人聞我名儘皆喪膽,縱然此去拿不下那蹋頓的首級,也要燒了他大軍的糧草!”
“你等且在此處等我消息便可!”
當晚,烏雲遮月。
張遼點了五百精壯的親信死士,身著玄甲,騎乘黑馬,個個口銜枚,馬裹蹄,沿路朝著易縣山穀後的蹋頓大營而迤邐行去。
果真如張遼所料,他等一眾途徑易縣山穀時,兩旁樹叢之中除了一陣陣若有似無的“沙沙”聲,並沒有任何伏兵的身影。
烏桓大營此刻隻有幾隊值夜的哨兵駐守,其餘都在帳中休息。
張遼一眾抹黑來到營寨附近,然後一打手勢,那五百人馬當即跟著張遼衝殺了進去!
五百人左衝右突直殺得那幾隊值夜的哨兵人仰馬翻,與此同時,營帳中火光逐漸亮起,烏桓大軍察覺到了敵襲。
張遼本欲殺進中軍大帳直接結果了蹋頓,卻不想大帳之中並無蹋頓身影!
而其他負責燒糧的軍士也紛紛前來彙報說,這烏桓糧倉極其隱蔽,找了幾圈都沒有找到!
張遼眉頭一皺,
“看來這蹋頓早有準備!快隨我撤退!”
說完,張遼一眾直奔寨門方向而去。
突然間,眼前亮起一片火把,同時一聲粗獷的咆哮聲隨之響起:
“張文遠!你中計了!今晚就是你的死期!我要拿你的頭,來祭奠我烏桓死去的勇士!”
隻見蹋頓在一眾烏桓騎兵的簇擁下,從大帳後麵走來!
張遼一見是蹋頓現身,當即雙腳一夾馬腹,一手勒韁,一手舉戟,朝著蹋頓便飛馳過去!
蹋頓神氣了沒三秒,見那張遼竟然直奔自己而來,趕緊慌張的拉住左右直往身前擋!
可張遼縱然再厲害,也架不住對麵人多,
月牙戟揮砍之下,幾十個烏桓戰騎血濺當場,可後麵又是數倍甚至是數十倍的戰騎襲來!
“將軍!撤吧!”
身旁的副將朝張遼呼喊道,
張遼雖然殺得痛快,可隨行而來的死士們也很多受了重傷,
烏桓人太多,一時也殺不完,再不撤,怕是要全部命喪於此了!
張遼撥轉馬頭,帶著眾人殺出了營寨!
可營寨外,隻見骨進正獰笑著橫著鐵槍,身後則是黑壓壓的一眾烏桓鐵騎!
“張文遠!你今日是走不了了!識相的趕快束手就擒,我好讓你死個痛快!”
那聲音沙啞陰狠,似乎是毒蛇吐信般“呲呲”作響。
原來,剛才山穀兩旁確實有埋伏,隻是他們沒有偷襲張遼,而是堵死了張遼的退路!
張遼目光灼灼,月牙戟緊握。
他自信靠著自己的一身本事,若想突圍而出,自然無人能阻!
隻是與他隨行的一眾兄弟,怕是要凶多吉少!
拚了!殺一個夠本,殺十個血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