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戰場籠罩在一層薄霧中，寒氣逼人。
明軍大營內，士兵們早已整裝待發。經過一夜的休整和準備，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將是決定勝負的關鍵一戰。
炮兵陣地上，一排排嶄新的火炮整齊排列，炮手們正在進行最後的檢查和調試。這些火炮與普通的虎蹲炮有所不同，炮身更長，口徑更大，炮架也更加堅固。
"這就是用顆粒火藥的新式火炮？"一位年輕的炮手好奇地問道。
"沒錯，"炮兵隊長點點頭，神情嚴肅，"這是軍械總局最新研製的，射程比普通火炮遠一倍，威力也大得多。"
"那這些是什麼？"另一名炮手指著一堆特殊的炮彈問道。
炮兵隊長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開花彈"，裡麵裝的不隻是火藥，還有大量鐵砂和鐵片。落地後會發生二次爆炸，殺傷範圍極大。"
"真的有那麼厲害嗎？"年輕炮手有些懷疑。
"你等著看吧，"炮兵隊長拍拍他的肩膀，"今天，那些流寇就要嘗到我大明新式武器的厲害了！"
就在這時，孫傳庭帶著一眾將領來到了炮兵陣地。
"大人，一切準備就緒！"炮兵隊長立正報告。
孫傳庭滿意地點點頭，環視一周："諸位，今日一戰，關係重大。昨夜我們已經挫敗了李自成的夜襲，大大打擊了敵軍士氣。今日，我們要乘勝追擊，一舉殲滅這股禍患！"
"末將等誓死效命！"眾將士齊聲應和。
孫傳庭走到一門新式火炮前，輕輕撫摸著炮身："這些新式武器，是陛下傾全國之力打造的。今日，就讓李自成見識見識我大明的實力！"
"大人，"王承胤上前一步，"根據斥候回報，流寇大軍已經開始集結，似乎準備發動新一輪進攻。"
孫傳庭冷笑一聲："正合我意。讓他們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一份大禮等著他們！"
流寇大營中，氣氛凝重。
李自成臉色陰沉，右臂上纏著繃帶，那是昨夜突圍時留下的傷。帳中的頭目們個個麵帶憂色，昨夜的失敗讓他們士氣大跌。
"大哥，要不要再等幾天？"劉宗敏小心翼翼地建議，"我們昨夜損失不小，兄弟們的士氣也不高。"
李自成猛地一拍桌子："等什麼等！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那個孫傳庭不是好惹的，他肯定會派人去追剿我們其他的兄弟。今日不管如何，都要拚一把！"
"可是大哥，"高一功憂心忡忡地說，"官軍的火器太厲害了，我們衝上去就是送死啊。"
李自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那就用人命去填！今日我要集中所有兵力，發動總攻。前麵的兄弟倒下了，後麵的就踩著他們的屍體繼續衝！我就不信，衝不垮官軍的防線！"
眾頭目麵麵相覷，但沒人敢反對。
李自成站起身，走出帳外，望著遠處明軍的營地，咬牙切齒："孫傳庭，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上午，戰場上的薄霧漸漸散去，陽光照射在兩軍陣前。
流寇大軍已經集結完畢，黑壓壓一片，足有十餘萬人。他們舉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有長矛、大刀、弓箭，甚至還有從官軍那裡繳獲的少量火器。
李自成騎在馬上，環視自己的大軍，高聲喊道："兄弟們！今日一戰，關係到我們的生死存亡！官軍雖然火器厲害，但我們人多勢眾！隻要衝垮他們的防線，勝利就是我們的！"
"衝啊！殺光官軍！"流寇們高聲呐喊，聲震山穀。
李自成舉起手中的大刀："兄弟們，跟我衝！"
隨著一聲令下，流寇大軍如潮水般向明軍陣地湧去。
明軍陣地上，孫傳庭冷靜地觀察著敵情。
"大人，流寇發動總攻了！"王承胤報告道。
孫傳庭點點頭："按計劃行事。先讓炮兵開火，打亂他們的陣型；然後步兵列陣，準備接敵；火車營在中路策應，隨時準備增援薄弱環節；狼兵和騎兵在兩翼待命，伺機出擊。"
"遵命！"
孫傳庭走到炮兵陣地，對炮兵隊長說："開始吧，讓李自成見識見識我們的新武器！"
炮兵隊長高聲下令："裝填顆粒火藥！瞄準敵軍中央！放！"
隨著一聲令下，第一輪炮擊開始了。新式火炮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炮彈呼嘯著飛向流寇陣中。
與普通火炮不同，這些使用了顆粒火藥的新式火炮，射程更遠，威力更大。炮彈落入流寇密集的隊伍中，爆炸聲接連不斷，血肉橫飛。
"好厲害！"明軍士兵們驚歎不已。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孫傳庭見時機成熟，下令："裝填開花彈！"
炮手們迅速裝填了那些特殊的炮彈。這些炮彈外形與普通炮彈相似，但內部結構完全不同，裝有大量鐵砂和鐵片，爆炸後會形成大範圍殺傷。
"放！"
隨著命令，開花彈呼嘯著飛向流寇陣中。當這些炮彈落地或擊中人群後，發生了令人震驚的一幕：炮彈沒有像普通炮彈那樣簡單爆炸，而是在爆炸後，無數燒紅的鐵片和彈丸向四周飛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殺傷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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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流寇陣中傳來陣陣慘叫，一片片人倒下，場麵慘不忍睹。
"這是什麼妖法！"流寇們驚恐地喊道。
李自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震驚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武器，一顆炮彈就能造成如此大的傷亡。
"不要怕！繼續衝！"李自成拚命地喊著，試圖穩定軍心。
然而，開花彈的威力實在太大了。每一次爆炸，都會帶走數十名流寇的生命。更可怕的是，那些被鐵片擊中但沒有當場死亡的人，發出的慘叫聲更加令人膽寒。
"這是什麼鬼東西！"劉宗敏驚恐地問道。
李自成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他知道，麵對這種武器，他們的人海戰術已經失效了。
明軍陣地上，孫傳庭滿意地看著戰場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