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彼丘被帶來時,身上滿滿的鞭傷。
聽到他們爭執誰來動手用什麼刑,他臉色一白,張口就要說話,拖著他的人見狀,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疼得他失聲尖叫,說不出一句話。
他可以死在李相夷手上,一劍就能結束痛苦,卻不想落在其他人手裡,慘遭虐殺。
其他人紛紛圍上去,開始分配。
劉如京想到天幕上他失去的眼睛,想到身側死去的兄弟,想到門主困居東海的三年,恨意翻湧:“眼睛撒上石灰,受刑後會瞎,但不會死。”
隻是會痛不欲生而已。
一人開口:“左腿,用鐵梳子梳,斷一條腿,也不會死。”
東海大戰,他失去了他的雙腿。
又一人開口:“既然愛寫信,雙手的骨頭磨成灰,肉磨成肉糜,喂他吃下去。”
他死在了東海大戰,他的兒子不久前才滿月!
他不敢想,他的妻兒要如何生活?!
其他人緊接著開口,每個人都能想到新的刑法,一天一個樣,不死,也不算活。
雲彼丘搖著頭,痛著聲求饒:“給…給,我…咳,個痛快。”
他寧願死得痛快,也不想受儘折磨。
“你、做、夢。”其中一個人輕拍著他的臉,冷笑道,“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說完,扯下一團他身上染血的布塞進他嘴裡,堵住他的嘴。
咬舌自儘雖不會死,但也要有備無患。
聽到眾人一個賽一個的惡刑,李蓮花、李相夷毫無波瀾,冷硬的臉龐如出一撤,兩道視線看雲彼丘如同看死人一般。
敢做,就要敢於承擔後果。
李蓮花轉頭,朝著李相夷開口:“我離開一趟。”
既然已經知曉雲彼丘的所作所為,他誓要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是他的錯,竟縱容雲彼丘還活著!
李相夷抿了抿唇:“你去哪兒?”
有人聽見,急忙湊過來:“大門主,你要走?”
其他人也湊過來,留雲彼丘半死不活癱在地上喘氣,雲彼丘有的是時間打。
大門主怎麼來了一天就要走啊,這也是他們門主,來都來了,還走什麼。
李蓮花聲音淡淡,語氣的殺意卻怎麼藏也藏不住:“我去殺雲彼丘。”
所有人聽懂了,是另一個世界的雲彼丘。
李相夷欲言又止,李蓮花對上他的眼睛,眼神微動,低聲開口:“我會回來。”
李相夷彆過腦袋耳根泛紅,彆扭道:“說得好像誰很期待你回來。”
見到所有人期待的眼神,李蓮花原本有些陰鬱的心情,陡然亮堂一點,挑眉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回來了。”
李相夷神情一僵,聲音卡在喉嚨裡。
其他人嘰嘰喳喳開口。
“門主,讓你嘴硬,這下好了吧。”
“大門主,你也是門主這個年紀過來的,他什麼心情你都懂。”
“就是,就是,大門主彆逗他了。”
“我去去就回,少師劍借我。”
李相夷將少師劍遞給李蓮花,轉瞬間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李相夷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明明才認識第一天,他對李蓮花總有種莫名的親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