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李蓮花啞著聲音。
“我不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顏青離猛地脊背一直瞪大了雙眼,捂住嘴,連連後退道,“都怪你,不是畫胭脂嗎,誰,誰讓你塗唇脂的?”
“唇脂難道不是胭脂嗎?”李蓮花眼眸微闔中笑意漸深,語氣茫然又委屈,“我不會畫胭脂,又擔心晚會齊姑娘她們來找你出去,頂著我畫技拙劣的麵容壞了阿離的模樣,這才給你塗了唇脂。”
“阿離,是我做錯了嗎?”
他撚了撚指腹,方才他觸碰到了她溫熱又濡濕的唇舌的餘溫尚在,轉瞬即逝的相觸如同炙熱的舔舐一般,沿著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之間。
顏青離思緒有些紊亂。
他沒做錯。
但是,她輸了。
她,他…
見此,李蓮花適時開口替她解圍:“阿離,懲罰結束了,還要繼續玩嗎?”
顏青離已無暇顧及其他,聽到他的話,忙應聲:“玩!”
她要贏回來。
很神奇,接下來的幾局如她所願,都是顏青離勝了。
她絲毫不客氣,次次挑選最豔麗的胭脂,在他臉上塗塗抹抹,紅似火的臉蛋,靡麗的唇色,還拿螺子黛在他臉上畫了狐狸和狗,一邊是花孔雀,一邊是狐狸精。
李蓮花由得她肆意玩耍,反正他今日無事也不會出門,沒人看得見。
一個時辰而已。
誰料,蓮花樓外響起叩門聲,同時傳來一道聲音,喊了聲“李先生。”
“花花,還差一柱香呢,不能洗哦。”正在數圈圈的顏青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誇誇我,說不定我就勉為其難允許你洗了。”
李蓮花眼皮一跳,聽出是左昭的聲音,果斷求饒:“阿離,好阿離,讓我洗了吧。”
若是被左昭撞見,他都能想象這笑麵虎能嘲諷他好幾日。
咳,他還是要麵子的。
他可勁誇她:“阿離冰雪聰明,可愛善良,天姿國色,溫柔堅強,傾國傾城…”
顏青離咳了聲:“誇的還不錯,算你過關了。”
誰知,門外的左昭沒等到回應,透過半開的窗戶看到李蓮花的側臉,嘴角微勾,故意開口:“李先生,我進來了啊。”
他推門進來的瞬間,李蓮花早已清理好臉上的痕跡,起身撣了撣衣袖,回以他一個微笑:“左先生,怎麼來了。”
身後的顏青離抿著唇,笑得直咳嗽。
左昭溫聲開口:“客棧大致完善,有些地方還差些細節,雇的人不好直接拿主意,我帶李先生去看看?”
李蓮花點頭,轉身問顏青離:“阿離,我出去一趟。”
“好。”顏青離道。
出了蓮花樓,左昭故作驚訝:“原來李先生喜好胭脂,我這裡正好有幾盒西洋貨,不如贈予李先生試試?”
李蓮花身體僵了一下,眉頭動了動,不動聲色道:“呦,胭脂啊,正好阿離的妝奩缺幾盒胭脂,謝過左先生相贈。”
他甩了甩衣袖,好整以暇道:“左先生,回頭早些把胭脂送過來啊。”
左昭:……
顏青離、李蓮花各司其職,日子過得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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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
江湖傳聞,李門主曾在揚州露麵。
康則安得知消息後,快馬加鞭趕回揚州,卻得知李門主早就離開揚州了。
他完美的錯過了。
康則安懊惱:“我為什麼來晚了一步!”
好在他得知李門主就是蓮花樓樓主李蓮花。
說起蓮花樓樓主,在江湖上聞名卻是因徐州城城門口的兩塊功德碑,上麵的兩位分彆是顏青離和李蓮花,在瘟疫期間孤身入城,獻上良方,成功挽救一城百姓性命。
那時也有人說李蓮花就是李相夷,隻是動靜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