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一回沒耗費多久,李蓮花偷偷摸摸從彆的房間拿來一個玉瓶,插上海棠花,鬼鬼祟祟地放回原位。
出了房門,鬱悶得緊,坐在池塘邊的石頭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去放電,擊打著池中親吻的錦鯉,隨著運轉雷電的次數越多,對雷電的掌控愈發得心應手。
那枝花能騙到阿離的可能是萬之又一。
而那枝花能騙到他的可能是百之又百。
簡言之,掩耳盜鈴!
“唉!”
正在李蓮花長籲短歎之際,顏青離的聲音從房內傳來。
“花花~”
李蓮花磨磨蹭蹭,跟隻烏龜一樣,到了門口也不敢進去,阿離喊得太甜了,絕對是發現他闖禍了。
房內再度響起顏青離的聲音:“再不進來,就不用進來了哦。”
話音剛落,李蓮花推門、關門一氣嗬成,臉正對著房門,掏出手帕擦了擦門框,一本正經道:“阿離,這門好臟啊,我去打點水好好擦擦。”
人心虛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忙碌起來。
恰如此時的李蓮花。
一睜眼,她的花沒了!
還多了枝“東施效顰”的海棠花。
顏青離站在書桌前,雙手抱臂,靜靜看著他拿著帕子左擦擦,右擦擦,就是不敢回頭看她,笑道:“李門主要是再擦下去,我估計門能多出來一個洞。”
莫名的笑聲有點瘮人。
李蓮花訕訕收回手,俊臉皺作一團,又小碎步似的挪到柱子邊上擦著,認真道:“柱子也臟了,我擦擦。”
“我是想問,李門主?”顏青離陰惻惻地看著李蓮花,嗓音出奇得溫柔,“我的海棠花呢?”
李蓮花脊背一僵,果斷從須彌戒中抽出一個看上去有些古舊的搓衣板,提著搓衣板走到顏青離麵前,在她不解的眼神中,直接往地上一擺。
神情坦然,一撩衣擺,就當著顏青離的麵絲滑地跪了下去,跪得……異常熟練。
顏青離有些震驚,嘴唇動了動,隨即就看到李蓮花雙手圈住她的手,輕輕晃著她的手,抬眼哀求著:“姐姐,我錯了,你罰我吧,除了睡書房。”
他有錯,他認罰。
犯了錯,跪自家夫人天經地義。
“你起來!”顏青離深吸一口氣,伸手想把他拉起來。
生氣歸生氣,真生氣也最多是讓他睡幾日書房。
跪搓衣板算是怎麼一回事?
“不要,你要是讓我睡書房,我就一直跪著。”李蓮花忽得抬手摟住顏青離的腰身,仰著臉,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柔聲細語地撒著嬌,“姐姐,我不想睡書房,好不好?”
“就為了不睡書房,你連跪搓衣板這事都乾得出來?”顏青離愣是被他氣笑了。
李蓮花小聲嘀咕:“跪搓衣板頂多幾個時辰,睡書房那可是好幾晚呢。”
他又不傻。
跪旁人,那自然不行!
跪自家夫人,天經地義,不丟人。
“這能一樣嗎?”顏青離揪著他的耳朵施法直接把人從搓衣板上拎了起來。
李蓮花哼哼唧唧:“嗷嗷嗷,姐姐,疼,疼~”
顏青離鬆開輕輕捏著他耳朵的手,怒極反笑:“李蓮花,你可真行。”
她都沒使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