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趕路的漆木山和芩婆看到這裡,兩人神情都有些不好看。
漆木山其實不願相信單孤刀會對他下手,到底是從小養到大的孩子。
芩婆一看便懂漆木山的想法,麵上劃過的動容一瞬間被冷漠覆蓋:“漆木山,單孤刀既有背叛之心,就決不能留。”
見漆木山下不去決心,她繼續道:“若是沒有天幕,相夷墜海飽受折磨,你也會死。”
一聽到李相夷受苦,漆木山心裡唯一的一絲心軟褪去,點了點頭,直接發了條彈幕。
「漆木山:單孤刀,即日起,你不再是我漆木山的弟子,望你日後好自為之。」爆!
皇宮。
大熙帝看到彈幕時,瞬間站了起來,臉色陰沉。
好啊,竟然還有南胤餘孽意圖複國!
「大熙帝:雲州刺史,朕命你即刻核查並抓捕南胤餘孽,千萬不能讓他們傷害百姓。」
雲州刺史差點錯過這條彈幕,經下人提醒才看到,急忙回複「臣領命。」
天幕上清一色誇皇帝英明的彈幕,大熙帝堵在胸口的那股氣才舒坦了些。
這才是他作為皇帝該有的場麵。
四顧門。
門人們也是忍不住罵罵咧咧,恨不得將單孤刀剝皮抽筋,若非天幕出現,他們今日就要死在這個畜牲的陰謀之下。
【李蓮花去鎮上出診,顏青離抱著狐狸精出了蓮花樓。
顏青離扯了扯狐狸精的耳朵:“狐狸精啊,帶你下海去逛逛,你可是這世上第一隻在海底閒逛的狗,開心吧。”
說完,兩人鑽入海底。
狐狸精捕魚,顏青離找少師劍。
顏青離找到了少師劍,彎腰將狐狸精抱在懷裡:“狐狸精,回家啦。”
一個閃身,回到蓮花樓和剛回來的李蓮花撞個正著。
李蓮花眼睜睜看著從狐狸精嘴裡掉出來的魚在地上蹦蹦跳跳,滿臉寫著難言。
顏青離聲音愉悅:“花花,快來,給你個驚喜。”
……
“你看這是什麼?”顏青離右手上憑空出現一把劍,劍柄上刻著睚眥花紋,“喏,你的少師劍。”
李蓮花紅著眼接過劍。
顏青離語氣軟了下來:“少師才是你真正的劍,彆再弄丟了。”
墜海時,他緊緊握著刎頸,卻丟了少師。
可到頭來刎頸卻是單孤刀用來陷害他的一枚棋子。
李蓮花含著笑抬眼,聲音微顫:“顏姑娘,多謝。”】
李相夷眼神一凜:“什麼叫陷害我的棋子?”
見他情緒激動,李蓮花嗤笑,懶散地甩了甩衣袖,慢條斯理地開口:“刎頸是天外雲鐵所造。”
李相夷呼吸一滯,所以當初那個賀家遺孤是單孤刀所殺!
李蓮花好整以暇地補充道:“他身上的軟甲也是,而軟甲隻有刎頸劍才能刺穿。”
李相夷心口猛地一跳。
刎頸是十八歲單孤刀所贈,也就是說,從那時起,或許最早,單孤刀就已經在開始謀劃一切了。
李相夷果斷抽出腰上的刎頸,放在一邊,不再多看一眼。
用人命來作為賀禮送給他,單孤刀對他還真是恨到了極致。
李蓮花唇邊掛著一抹似嘲非嘲的笑意。
刎頸劍,注定被棄。
「哈哈哈,兩人像不像是夫君出門,交代自家夫人乖乖在家的模樣,結果轉眼夫人偷偷跑出去玩了。」
+「我夫君出門就是這麼交代我的,李神醫這是自動當起夫君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