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春這邊已經結束了戰鬥,碾壓的姿態強行虐殺了範殤的神靈。
此刻。
場中。
唯有雙方禦主拚命廝殺。
洛子衿得益於禦靈技,能夠無限次的預約範殤的任何行蹤。她完全可以做到以不變應萬變之法,並且即使有所失誤,也可以強行欺騙現實,獲取扭曲既定事實,更改未定之果的能力。
範殤縱然可以回溯時間,或者時停進行對其出手,可好巧不巧的是。
每當他要得手之時。
都會被白沐春的劍氣打個重傷!
太難了。
這實在是太難了!
這種對手,是他此生遭遇最為恐怖的家夥。
甚至就連老畜生範失許都沒有這名英靈帶來的壓迫感強大!
“果然還是不行麼?”範殤歎息一聲,最後倒退一次時間,將自身與洛子衿之間的爭鬥回溯至未開始之前。
洛子衿隻覺一晃神,便發覺身前早已站著一位白衣青年。
白沐春率先感覺到不對勁。他覺察出範殤靈能波動正飛速的暴漲,以一種完全自毀的形式,硬生生朝著五階這個等級進行躍遷。
“這股熟悉的感覺......”
“主神級彆的力量。”白沐春挑眉,“但不過比及我曾斬殺的死之主神,卻遜色太多了。”
感覺到異變。
白沐春以防萬一,保險起見,直接喚出夕晨。
玄青色長劍陰陽氣鼓蕩著。
白沐春目前還無法將夕晨的巔峰狀態展露,所以隻能以當前常態巔峰揮出一次足以斬滅木星的一劍。亦或者說能夠截斷光的一劍,直接劈出類似於虛無裂縫那般的畫麵。
無光無暗之地。
這時。
共生的提示音響起。
“叮咚!目標人物信息混亂!”
“叮咚!目標信息更迭一體雙魂狀態!”
“叮咚!目標等階躍遷至五階中等水平!”
白沐春聞言,隨即深吸一口氣,全力運轉體內的五道蓮花。五色蓮花瘋狂旋轉,磅礴的靈氣能量隨蓮花的旋轉瘋狂傾瀉而出,濃鬱的法則餘韻如似長江般奔騰起來。
夕晨震蕩,玄青色長劍綻放璀璨光暈。
前方。
衣衫襤褸的青年瘋了似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打的額頭骨凹陷,打的眼珠爆出。他似乎在反抗著什麼,大聲咒罵:
“老畜生,範畜生!滾出去,給我他媽的滾出去。我——我,我不會屈服你——永遠,永遠!!!”
他打的自己容顏儘毀。
在這瘋了似的自殘下,強烈的疼痛感讓他好歹有了那麼些許清醒的意誌。
範殤仍在大吼大叫。
白沐春見此,緩緩拔劍,準備一劍結束他的痛苦。
哪知。
範殤不知哪來的氣力。猛地騰空向後暴掠,連帶著他身後,也重新浮現時間法則的雛形。
這一刻。
他終於拿到了心心念念的主神權柄。
但可悲的是。
卻隻是自己最恨的畜生,所施舍的微末權力。
“白沐春。”
身後傳來女孩的聲音。
白衣青年回過頭。
隻見女孩眼神堅毅,神色認真:“我不能總是讓你保護我。”
她緩步來到他的身前。
“這一次,我想獨自麵對!”
洛子衿的語氣堅決異常,不容改變。
白沐春聳聳肩,他倒是無所謂,大不了到時候再一劍給對方秒了就行。
嗯。
既然自家娘子急切的想要表現自己,那就讓她表現好了。
反正他會為她兜底的。
洛子衿禦劍前行,這一次,她不再一味的尋求白沐春的庇佑,而是選擇獨自麵對。
她當然可以一直縮在白沐春的保護之下。
可是,她絕不會如此。
洛子衿始終認為,她與他之間是共生同死的關係。他幫助她,她扶持他......共同走向更高處!
一味的依賴對方。
這是吸血蟲才會做的事。
她並不是,也絕對不會是。
很快的。
被劈開的列武區兩旁。
紅裙女孩與雅服青年,各居東西兩個方位。
靈對靈。
主對主。
最後的征伐。
範家年輕一輩的血債,將於今日徹底煙消雲散。
四方八麵,觀眾席上。
諸位閣老,甚至是老牌禦靈師儘皆起身。
“要製止麼?”有人問,甚至剛出口,就發現已有不少老牌禦靈師前往場中。
顯然,他們也注意到了範殤的變化!
以大欺小?
那就彆怪我們以多欺少!
葉佩蘭首當其衝,率先從眾多老牌禦靈師中,瞬息趕至場中。
可令她意外的是。
一柄巨化的玄青色長劍直接橫斷了他們前去的路。
白衣青年腳踏巨化的劍鋒上,雙手環胸,冷傲審視眾人。
“未經允諾,擅闖者,格殺勿論。”
極其霸道,極其血腥的話語,在白衣青年擴音後。化作淩冽的罡風席卷開來。
一時之間。
所有老牌禦靈師儘皆止步於此。
葉佩蘭感知場中的躍起的高階靈能波動,心中擔憂著,隨即放聲斥責:“你難道感知不到那五階禦靈師的靈能波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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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可是你的禦主,她死了,你也活不成!”
白衣青年靜靜盯著她,視線漠然:
“廢...廢話真多。”
話落。
浩瀚的劍氣流淌開來,以白衣青年為中心,放肆的擴開,吞沒著,壓迫著所有人靠近的身位。
這一刻。
天上地下,唯我為尊,無人敢逆!
————
場中的兩道身影,各自落地於麵。
主與主之間對視。雙方眼神,都是極其冷漠。如若看待死人一般。
墨竹劍懸停在身側,洛子衿麵無表情的抽出長劍,而後劍指前方同樣手持長劍的範殤。
不。
倒不如說是一個精神分裂了的家夥。
範殤半臉猙獰,半臉狂熱。
兩種截然不同,兩種極其割裂的情緒儘皆出現於一人身上。
“範殤?”洛子衿話鋒一轉,“還是該叫你範失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