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徐天所料,數日後的一個深夜。
張文遠派出的兩個心腹家丁,鬼鬼祟祟地抬著一個散發著惡臭的麻袋,來到城外飲用水源的上遊一處隱蔽河段。
他們剛將那麻袋中早已腐爛不堪的動物屍塊掏出來,準備投入水中。
“哪裡走!”
隨著一聲斷喝,石敢當帶領著幾名神恩護衛隊隊員,如同從天而降一般,將那兩個家丁團團圍住!
兩個家丁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腐屍“噗通”一聲掉在地上。
“你們……你們想乾什麼?”一個家丁喊道。
石敢當冷笑一聲,他身旁一名隊員從懷中取出一個特製的神光寶鏡,對著那兩個家丁丟棄腐屍的河灘,以及他們那雙沾滿了汙穢的手掌一照!
霎時間,詭異的幽藍色熒光,在那些區域清晰地顯現出來,如同鬼火一般,觸目驚心!
“人贓並獲!還敢狡辯!”石敢當厲聲喝道。
第二日清晨,城隍廟前的廣場上人山人海。
劉青禾站在高台之上,將那兩個麵如死灰的家丁,以及他們投毒未遂的腐屍,還有那在神光寶鏡下顯現出詭異熒光的罪證,一一展示給憤怒的百姓。
“諸位鄉親!這就是某些人喪儘天良的歹毒計謀!他們妄圖汙染我涇陽水源,製造瘟疫,再嫁禍城隍爺爺,其心可誅!”
百姓們看得睚眥欲裂,群情激憤!
“殺了他們!殺了這兩個畜生!”
“嚴懲幕後黑手!定是那提舉司的狗官搞的鬼!”
那兩個家丁哪裡見過這等陣仗,嚇得屎尿齊流,扛不住百姓的怒火和神衛隊員冰冷的目光,當場便招供,是受了提舉司張文遠師爺的指使。
“陳大人!”劉青禾轉向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縣令陳瑭,聲音清冽。
“人證物證俱在,張文遠指使惡奴,投毒水源,意圖毒害全縣百姓,此等罪行,天理難容!還請大人即刻將其捉拿歸案,以正國法,以慰民心!”
陳瑭看著台下那如同火山爆發般的民憤,又想起城隍爺的種種神威,終於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氣。
“來人!即刻前往提舉司,將逆犯張文遠給本官拿下!”
提舉司衙門內,趙無咎聽聞消息,驚怒交加,他剛想下令手下兵士阻攔。
卻發現那些平日裡對他唯唯諾諾的提舉司兵士,此刻一個個都低著頭,眼神躲閃,竟無一人聽從他的號令!
他們也被城隍廟的神威和外麵的洶洶民意給嚇破了膽!
“反了!都反了!”趙無咎氣急敗壞。
很快,張文遠便被憤怒的百姓和幾名鼓起勇氣的縣衙捕快從提舉司內拖了出來,押往大牢。
趙無咎眾叛親親,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腹被抓,他在涇陽經營的勢力,瞬間土崩瓦解。
他被憤怒的百姓圍堵在提舉司衙門之內,如同喪家之犬,再無半分之前的囂張氣焰。
他知道,自己完了,徹底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趙無咎突然發出一陣癲狂的獰笑,指著城隍廟的方向,聲音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