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6日,早起的李榮神清氣爽。
他上麵沒有長輩,也不用帶著新媳婦去敬茶什麼的。
和老管家李七打了一聲招呼,朝著大帥府走去。
昨天李七看著他成親的場麵,哭得雙眼紅腫。
他想著自己下去,也能給老爺夫人一個交代了。
當時院子裡張羅的,也是他李七負責。
可以說,一直以來,他們少爺都沒有把他當成是外人。
“駕……”
李榮是為數不多,可以騎著戰馬闖進大帥府的。
在將韁繩丟給喜順之後,他就朝著屋內走去。
“大帥。”
此時正在吃早飯的張君望瞧見李榮到了,立馬朝著他笑著開口,“榮子這麼早就來了,昨天大婚,咋個今天不多睡會兒呢?”
“來人,給他拿副碗筷。”
“還沒吃吧,一起來整點。”
“好。”
李榮落座在五姨太旁邊,挨著張君望落座。
端著一碗綠豆稀飯,夾了一個桌上的大肉包。
“七叔,我有事兒跟你說。”
“要緊事?”張君望看了他一眼,這可是早餐時間,和家裡人在一塊,他是不喜歡談軍務的。
“嗯,不過不妨礙吃早飯,還有時間。”
“那就行。”
吃飽喝足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老張帶著他走進了書房。
“說吧,什麼事?”
“北熊爆發內亂了,工人和農民聯起手來,準備掀翻北熊大帝,現在亞曆山大大公也帶著20萬人的西海軍團參戰了,就在捕魚兒海軍區。”
“消息可靠嗎?”張君望瞳孔微微收縮,以他的敏銳,自然能察覺到裡麵有著驚天的利益可圖。
“是查得曼傳來的消息,八九不離十。”
張君望目光泛動著,“你是想收回北遼鐵路吧。”
“不凍港,冰嶺,還有水庫島……”
張君望伸出一隻手打斷了他的話,“這個先不提。”
“北遼鐵路,是連通不凍港,一直到北熊西海的一條鐵路。”
“你也應該明白,如果我們奪回這一條鐵路,對我們無法創造太大的經濟價值,倒是可以讓我們東北境內的鐵路運輸非常方便。”
“但是……一旦北熊人結束內亂,他們是否會出兵報複?”
李榮坐在他身側,“叔父,我們在爭奪草原省的事情上,已經和他們結了仇,北熊人是從來不吃虧的性格,我估摸著,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報複咱們一回。”
“現在草原省的回歸,讓我們坐擁東肯山脈和阿爾唐山脈,足以將塞上省一馬平川的地貌給保護在身後,奪回了山勢之後,我們甚至可以居高臨下,俯瞰整個北熊大地,隨時可以出兵切斷他們遠東和西海的連接通道,甚至可以吃掉他們的捕魚兒海軍區。”
“我想,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是我們出兵收複北遼鐵路的最好時機。”
“一旦奪回來,您的聲望將上升到極致。”
“等到皇帝駕崩,您興許也能去爭一爭更高的位置。”
張君望瞥了他一眼,“你小子彆來哄我高興,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前些日子,花國的小矮子在我們這邊開設了不少武館、銀行,甚至碼頭上的駐軍,已經暗地裡從一個步兵大隊增加到了一個步兵聯隊。”
“他們啊,才是我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