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經過兩天的思索,終於做出了一個痛苦的抉擇,她無法容忍自己對愛人的不忠,她決定坦白。
趙蠻如期而至,依舊是那一身藍布衣服,依舊是那三百斤的麻袋。
“親愛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已經六年沒見了。”索菲亞歡快的摟著他的脖子,仰著頭問:“你這兩天有沒有想起我?有沒有夢見我?”
趙蠻伸手拂過她的長發,感歎說:“你的智商下降的厲害。”
索菲亞咯咯嬌笑,仿佛得到的是褒獎,拉著他的胳膊說:“站著說話太累了,我們到床上躺一會兒吧。”
說話間,手指在趙蠻胳膊上捏了一下。
趙蠻心中一動,她在暗示什麼?
“好,但我定個時間,最多一個小時。”
“嗯。你對我一直這麼殘忍。”
蘇菲亞幽幽拉著他,兩人就這麼穿著衣服躺在床上,相擁如伴侶,就像兩個勺子扣在一起,都朝著一個方向。
趙蠻忽然懂了,她這是給不說話找理由。
果然,蘇菲亞無聲的從枕頭下,摸出一個硬皮筆記本,還夾著一支油筆。
蘇菲亞無聲翻開筆記本,在上麵寫下一行娟秀的字跡:
“親愛的,不要說話,我們一直被監聽。”
趙蠻毫無意外,如果索菲亞說從來沒被監聽,他反倒會十分懷疑。
索菲亞繼續寫,講述了她奉命接觸趙蠻的經過,以及整個高層錯綜複雜的關係,和自己麵臨的困境,她必須忠於家族,背叛的後果就是整個家族都會被清洗。
最後她意味深長地寫了一句:“如果父親和丈夫不能兩全,我該怎麼選擇?”
趙蠻接過筆,輕輕寫下:“這是偽命題。第一,你隻有父親,沒有丈夫。
第二,即便都有,也隻有一個選擇,和父親丈夫無關,你隻需要問自己的心即可,怎麼做才能讓你心裡安寧,你就怎麼做。”
索菲亞咬了他胳膊一口,又寫了一行字:“你就是我丈夫,我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你,你的選擇就是我的宿命。”
趙蠻心中一陣悸動,這個傻女人,你賭的太大了,他提筆寫下:“我給不了你名分,但我會保你一生平安。”
索菲亞潸然淚下,男人終究是給了她承諾,她激動地轉身便親吻趙蠻。
兩人好似火花四濺,很快到了失控的邊緣。
可就在這時。
蓬!外麵響起槍聲。
瞬間好似冷水澆頭,兩人恢複了清醒。
“怎麼回事?”趙蠻直接開口問。
“大概是獵人。”索菲亞卻用筆寫到:“這是一個警告,因為我把耳機摘了,無法接收指令,但我有充分理由啊,上床會被你察覺。”
趙蠻明白了,上麵是對他們不說話起疑了,他立刻示意索菲亞戴上耳機。
索菲亞隻好從枕頭下摸出來,重新戴上。
然後耳機之中便傳來指令:“立刻提問。”
趙蠻搶先說話了,“既然有獵人,我先走了。”
說完下了床。
索菲亞連忙說:“先看看設備吧。”
兩人走到設備麵前,索菲亞介紹:“這是生產轉向燈罩的吹塑機。”
“轉向燈罩?”趙蠻一瞪眼:“我要轉向燈乾什麼?農用車!是給農民用的,在農村跑的,你懂嗎?需要的就是便宜,能省掉的成本一律省掉,隻要能拉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