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明白了父親的意圖,隻能選擇裝醉應付。
當然這也可以避免回答一些不想回答的問題。
他也明顯感受到張玲與以往不同,想利用醉酒的狀態,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偷聽,試圖聽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李想雖然沒有聽到有價值的信息,但他從張玲的言語態度中可以確定兩件事。
一是,她骨子裡並討厭他,甚至還有些喜歡;
一是,她確實遇到了令人頭痛的困難。
他確認了她的心意,有些小亢奮,那麼接下來隻要幫她順利度過難關就行了。
李想根本不顧當下已經很晚了,拿起手機就撥通了陳劍的電話。
“喂,我說兄弟,你都不看看幾點了,還給我打電話。人家被你白天使喚工作,晚上還要去應付上官傲雪,真的好累啊!”電話那頭率先傳來陳劍的抱怨聲。
李想淡然說:“都說是兄弟了,有急事找你,好意思讓我專門挑時間嗎?”
“對哦,你說的總是那麼有理。”陳劍語氣中明顯有些小興奮,接著調侃道,“說,是爹死了,還是娘嫁人了。你準備讓兄弟陪著守孝,還是舍身去當伴郎。”
“去你的,說話正經點。”
“好好好,我正經好了吧。真想不通,是你打電話求人辦事,還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李想沒有接茬繼續道:
“我給你的紙條信息還記得吧,快幫我查一下張玲今早上班後,哦,不對,應該說是昨早上班後都發生了什麼事?”
“女博士!”陳劍亢奮道。
李想有些無奈說:
“對,就是那個女博士。能辦到嗎?我最遲中午就要。”
畢竟,陳劍這方麵的能力確實非常卓越。
“事關未來嫂子啊,放心,用不了到中午,早晨上班後,我會親自送到你麵前。”陳劍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說。
李想沒有說話,臉上卻洋溢著笑容,沒等互相說“再見”就隨手就掛斷了電話。
陳劍有些氣憤的看著手機屏幕道:
“果然,男人都是見色忘義的東西。哼……”
在撥打手下電話等待接通的過程中,猛然意識到剛說的話有問題。
於是,陳劍又自嘲道:
“我乾嘛要說自己是東西?真好笑!”
李想重新躺回床上,隱約聞到了被子上香味,那是張玲臨走前幫他蓋被子時遺留的體香。
他閉上眼,感覺她並沒有離去,還在房間裡守著。
父親回到家,簡單收拾一下,就聽到張玲開門的聲音響起。
連忙迎了過去,張玲知道父親的目的,乖乖站在原地被父親抓著打量了好幾圈。
父親這才停下來迫切詢問道:
“玲玲,你送那個家夥回去,他沒有怎麼你吧。”
張玲故意醞釀了一下感情,沒有說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低頭雙手蒙著臉,發出悲傷的抽噎聲。
“什麼?那個混小子真怎麼你了?”父親一臉懊悔的模樣,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像是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哎呀,李想算我看錯了你。”
看你以後還敢大晚上的把親閨女往陌生男人家裡塞。
張玲聽著父親著急的模樣,心裡暖暖的,之前對父親的那些怨氣也消散了不少。
父親看張玲不說話,一個勁兒隻知道抹眼淚,瞬間亂了陣腳,衝進廚房撈起菜刀,再次看著張玲安撫道:
“閨女,你放心,我這就幫你親手宰了那登徒子。”
當父親剛拉開房門時,她及時大喊:
“爸啊,你乾嘛去?”
父親義憤填膺道:“你彆攔我,敢欺辱我閨女,看我今晚不親手剁了那兔崽子。”
“等一下,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討公道也不遲。”
父親做事向來有理有據,他接受了女兒提議道:
“說!”
“李想就隻是弄臟了我的香奈兒包包,你不至於提著菜刀為我討公道啊。”她語速極快的解釋道。
“什麼!就這?”父親帶著些許詫異看著張玲。
沒想到他頭一次被自己的女兒給忽悠了。
張玲語氣中帶著些孩童調皮的味道說:
“對呀,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我以為……”父親為了給自己找回一點兒顏麵,回坐在張玲身旁,“我以為就是你以為的。玲玲,你說的對,為這種事提菜刀討公道確實不值。”
父親說完,將手中的菜刀丟在麵前茶幾上,那刺耳的聲音讓張玲身體為之一哆嗦。
“爸啊,你彆用這種眼神看我。”
父親的眼神仿佛能審判靈魂,讓她不禁的有些負罪感。
儘管今晚她確實做了一些錯事,比如大到讓父親認為的恩人受傷,小到說了一個無傷大雅的謊言。
父親沒有回應張玲的話,隻是就這樣看著,讓她內心陷入了無儘煎熬。
斯須!
她終於有些受不,打算主動認錯道:
“爸啊,我知道……”
父親也同時開口道:
“我知道你會覺得自己的婚事,我這個父親就不該乾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