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此時腦海中竟想起閻瑗有時掛在嘴邊的“真愛二定理”。
閻瑗說真正的愛情是靈魂與靈魂的相遇,肉體的親密僅是它的結果……
從這段時間與李想相處下來,發現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靈魂契合度很高。
往往隻需要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明白對方想要表達什麼。
她很享受這種消失了多年的感覺。
再次回味就像初戀一直在身邊從未離去。
至於肉體的親密,她與初戀沒有發生過,所以從來就沒有想過與李想有什麼。
因為她不像閻瑗以尋覓真愛為名,樂於享受肉體帶來的激情與溫存。
她堅信若男女兩個真心相愛的兩個人,都會願意將自己的靈魂與肉體,在結婚之後完美的留給自己的真愛。
如此才能對得起“真愛”二字,否則除此之外的真愛都有瑕疵。
要知道張玲並不是一個事事都追求完美的完美主義者。
她卻近乎苛刻的在追求真愛的完美!
定理一:愛是一種奉獻的激情。
愛一個人就會遏製不住地想為對方做些什麼,想使對方快樂,而且是絕對不求回報的。
李想發現自己對張玲一見鐘情之後就是如此在付出。
張玲清楚記得閻瑗說過,可以用這個標準去衡量男女之戀中真愛所占的比重,剩下的就隻是情欲罷了。
她與李想目前還沒有走到情欲那一步,也並不打算走到那一步,但她已經明顯感受到了李想對她激情般的無私奉獻。
相親後她趁機要求李想假扮男朋友,他為了她幫著父親做了不少家務活,她反而還將他誤認為是小賊,無情的出手將他打傷。
他依舊記得假扮男朋友的承諾。先幫他解決了公司的流言蜚語,甚至不知用什麼手段讓她提前坐上了集團副總的位置。
在同學聚會上猶如神兵天降,解救她於水火,並為了她讓那些曾經在欺辱她的同學,最後一個個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今日為了她更是主動地當了一天小豆子的父親。也讓她度過了如此難忘美好的一天。
她確實已經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李想的愛意。
隻是初戀猶如紮在她心頭的一根毒刺,讓她不敢輕易妄動真情。
或是多年對初戀的等待,讓她也同陳劍一般情傷不輕,不想再次受傷。
或是因為她對初戀的念想依舊,期待與初戀不久的將來再續前緣,不願意繼續新的情感。
定理二:愛是一種了解的渴望。
愛一個人就會不由自主地,想了解對方的一切,把對方所經曆和感受的一切,當作最珍貴的財富接收過來,並精心保護。
張玲大概是也因為這一個定理,暫時否定了李想並不是她的真愛。
她因為一直把李想當成初戀的原因,克製著自己不去進一步了解李想。
在她的認知裡初戀即是李想,初戀的相關信息她再熟悉不過。
所以她隻需要把關於初戀的一切硬套在李想這裡就好。
她不在乎有人會指責自己的自私。
因為她更在乎的是享受因此帶來的幸福感覺。
當你和一個異性發生了很親密的關係,但你並沒有這種了解的渴望。
那麼你們之間隻是一段風流姻緣罷了。
閻瑗在與那些男朋友們激情後,常常喜歡用這些話為自己借口開脫。說那些人並不是她的真愛!
張玲以前對於閻瑗這種遊戲態度嗤之以鼻。
現在細細回想自己與李想之間的關係,貌似她現在已經與閻瑗的愛情觀極度相似了。
當然,這麼說或許感覺與前麵的表達產生了矛盾。
不,這並不矛盾。
張玲認為追求真愛的完美就像是戰略總方針,遊戲態度的愛情觀就像是實現戰略總方針的具體戰術。
二者就是目的與過程的區彆。
有人說,如果你時常聽到身邊有人,經常性的大放厥詞的說自己如何如何的討厭什麼的樣?
那麼這個說討厭的人,多半會在多年後,搖身一變成為他曾經討厭的人。
雖然不知這個說法的概率究竟有多高?
張玲確實已經清清楚楚感知到自己的愛情觀逐步向閻瑗看齊了。
或許這就是近墨者黑的緣故吧。
想到這裡,已經午夜時分,她透過沒有完全拉住的窗簾縫隙,正好看到夜空中的月如鉤。
興許身體的困倦,活躍思維後的倦怠,那靜謐的月色灑向她的臉頰,仿佛就像是母親溫暖的手在撫摸她。
或因為這份暖意讓她放空了自我,從而勾起了她的幾分困意,眼皮已然開始不自主的在打架。
她在自我暗示中慢慢睡去。
本以為下一次睜眼又是全新的一天。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意識到天未亮,這聲音不是鬨鈴,而是來了電話。
不情願的接通了電話,閻瑗火急火燎的聲音傳來。
“張玲,不好了,出大事了,一直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陳劍突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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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海中閃過白天在迪士尼的記憶,陳劍明明給李想打過電話的。
怎麼在閻瑗這裡就成了一直昏迷不醒?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誰一直昏迷不醒?”
閻瑗繼續確定的說:“還能是誰?陳劍啊!我剛起夜回來就發現病床上沒人了。”
“哦,會不會像你一樣也去上廁所了?”張玲問。
“不可能!我發動值班醫生與護士找遍了住院部都沒有找到。你說他會不會又發生什麼意外了?”閻瑗哭腔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恐慌感。
張玲說:“閻瑗彆慌,那個你有沒有打電話問問李想?說不定陳劍有聯係過他。”
“我不敢呀!”閻瑗泣不成聲的繼續解釋,“你說先是讓我把他朋友打進了醫院,現在又沒有護理好把人給弄丟了。我真不敢啊!張玲,要不你幫我問問看?”
張玲明顯感覺閻瑗已經非常後悔這次的衝動。以至於擔憂到害怕李想的程度。
這種害怕讓張玲都覺得有些奇怪了!
因為閻瑗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不過,聽著閻瑗那令人揪心的哭泣聲,她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也問不出口。
隻能答應按照閻瑗的要求打電話詢問一下李想。
掛斷了閻瑗的電話,她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他頓時有些後悔了。
淩晨1點。
這個時間給一個男人打電話,不管怎麼想都感覺怪怪的。
她有點擔憂自己要是真打了這個電話,會不會讓李想覺得她這個女人有點太耐不住寂寞了!
她找到了李想的電話就差按一下綠色撥號鍵。
此時張玲卻覺得自己的手指像是被瞬間石化一般動不了。